“还装?”他语气有点恼怒,但是我直觉他没生气。于是笑呵呵地坐起来。
车子开得很快,但是车子里气氛有点尴尬,我琢磨着找点什么话来说,然后瞟到他掌着方向盘的
左手。
“应少,你是左撇子啊,呵呵,都说左撇子聪明。”说好话总是没错的。
少话的应轻书继续保持沉默,我在后排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对了,应少,你以前不都让零川来接你吗?最近怎么自己开车了。”
“我又不是残废,至于么?”这话说得有点冷冽,语气还有点冲。
习惯了他的冷淡,我没怎么在意,倒是觉得他这话挺逗,想到他平时那副二世祖的模样,我顺口
就说:“你不是,谁是?”
话一出口,我就很后悔,接着四周的空气开始降温,偷偷撇到应轻书的脸变得很臭,估计到零下
了。
剩下的路程,我开始装乌龟,越想越伤心,想我平时一人见人爱的大姑娘,怎么一遇到他就说啥
错啥呢。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我叹口气,冷暴力果然很强大。
一个早上我都在思忖要不要考个驾照,然后买辆车,过过小资生活。平时早上挤公交车挤惯了,
今天头一回坐了一次专车,排除开车的人那感觉真是相当的好啊。
“昕薇姐,咱们公司考驾照有什么福利吗?”
“因公是全报,私人报30%。”昕薇一边弄文件一边回答。
“差那么多啊,那怎么算因公啊?”
“嗯……”昕薇侧头想了想,“比如,零川当时是为了帮应少开车所以就全报了。”
帮应少开车,我脑子里盘算着这几个字,眼睛直盯着应轻书办公室的大门。
嘟嘟嘟嘟……
“喂,这里是……”
“桑桑,出来一下。”周漠北好像很亢奋,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这小子还真是只打不死
的小强,昨天那么蔫,今天又活蹦乱跳了。
看看表,刚好是饭点,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就出门了。
一开门,我吓得退了两步,周漠北很不正常,平时为了表现他的潇洒英俊,总是撒开两颗扣子的
衬衫今天扣得严严实实。头发好像还定了定型,更可怕的是他手上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
“周漠北,你这是干嘛?”我有点惊吓。
“你看不出来?”他惊讶。
“看不出来。”我很认真地点头。
他两步上前,拉起我的手,然后,花被塞了进来。
我看了看手上的花,还有用来保鲜的小水珠,深吸一口气味道不错,我喜欢。
“我喜欢你,桑年。”
“啊切……”我好像有点花粉过敏。
慢悠悠地我抬起头,同时后面传来了开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