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证怎么在你这?”我问道。
“看你还怎么狡辩,结婚证都领了。”老妈振振有词。
“结婚证?妈,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纪念证吗?而且,你看看,这上面都是英文,我都看不懂,你哪会?”老妈被我说得一愣,转向了应轻书:“女婿,这不是你们的结婚证吗?”
“当然是了。岳母,桑年跟您开玩笑呢。”说着,他接过本,搂住我,“老婆,你怎么这么顽皮?你忘了上次可是你自己签字同意结婚的。”
“我哪有签过!”我颇受刺激地一边认真否认,一边摇着手。可摇了一半的手却在半空中卡住了。好像我当时真签过什么东西来着。我眯着眼,视线放空,记忆开始倒带。有可疑,真的很可疑,当时那两人穿得挺像牧师,签字之后还问过我几句话,应轻书叫我只需要回答YES就好。
我倒抽了几口凉气,从老妈手中抢过那两个小本,一溜烟跑进病房里的厕所,碰一声关上门,拿出手机就开始查封皮上那几个英文词。
三分钟后……
我呆在当场,Oh My LadyGAGA!!
“应轻书,你个骗子!”我一边开门,一边吼道。
所有的目光都汇到了我身上,老妈的表情阴晴不定,应大叔神色焦急,应轻书则气定神闲。
“桑年啊,不要激动哦。留心肚子,轻书,你怎么骗桑年啦?”应大叔一下子冲了过来扶着我。
“老婆,我怎么骗你了?”应轻书也问道,眼睛比刚才说他没骗我有身孕时更加纯净。
“你骗我签字。”我撅着嘴说,“还说那是普通的调查。”
“那的确是普通调查啊,调查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应轻书说得特平静地朝我走过来。
“你骗我那是纪念证!”我对他的强词夺理很郁闷。
他听完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那本来就是纪念我们婚姻的证书啊。”
我再次被气得够呛,大口喘起气来,应轻书连忙上前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女婿,你真是骗婚的?”老妈疑惑地问。
“嗯嗯。”我点头回答老妈,可惜她没看我,只看着应轻书。
“岳母,真是桑年说要结婚我才结的。”应轻书委屈得犹如小白兔。我气得直问:“哪有,哪有?”
“有的!那会儿是你挺不满地说‘婚都没结,度什么蜜月’?”他说得理直气壮,然后又诚恳地对老妈道:“岳母,没早点告诉您,是我的错。”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把情绪平定下来,刚张开嘴想回击他,却被他的举动生生打住。
也不知道应轻书从哪摸出来一个首饰盒,然后他动作很轻缓地一点点打开,等里面的东西完全呈现在我眼前时,饶是刚才一瞬有做好心里准备的我,还是呆住了,因为里面那颗钻石戒指实在是,很大很耀眼。
“桑年,”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全是深情,“我真的爱你,也愿意和你共度一生。”看着应轻书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两个老人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我心里一时间感动得不行。怨念开始消散,但表面上还想再坚持一下。哪知,从刚才起一直没吭声的老妈突然说道:“女婿,你对我们家闺女儿真是太好了。”说完,很感动地抹了把泪。
我无语地看向老妈,这老太太,就这么把女儿卖了,简直比应轻书还黑心。趁着我看老妈的空当,应轻书霍地一下抓住我的手,戒指就这么被套了进来。然后,他很得意地看着我笑了。那眼神让我觉得他刚才不是给我戴了戒指,而是往刚检查完毕,没有疾病的猪身上打了个合格章,接着就准备将我连皮带骨头啃了。
“轻书,难得这么开心,一会儿我去跟老刘打个招呼,今天晚上先回家,明天再回医院。”应大叔很开心地吩咐着,然后先行一步去了楼下,找应轻书的主治医生。
应宅里,于大叔早早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他们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唯独我浑浑噩噩,后知后觉地消化自己在双十一年华就为人妇的悲惨事实。而造成我陷入如此凄惨境地的男人,目前正坐在我旁边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地把攻床的应轻书踢了下去。最后一次他摔倒时,捂着右手,哎哟哎哟地叫了好几声。叫得我本来坚如磐石的心又痛得松软了下来。
“上来吧。”我刚一开口,那家伙就兴奋得冲上床抱住我,完全看不出刚才在地上捂着手哀嚎的样子。
“老婆,别生气了。”
“哼。”我别头不看他,但是心里挺美。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