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他答非所问,并且有些面色不善
“呃?”
“叫我轻书。”他说得很认真。
“应……”我看到他开始扭曲的眉型,很识相地在他发火前变了称呼:“好吧,轻书,你干嘛这
样。”
他没说话盯了我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很有趣。”
“啊?”我有些气结地看着他,对上他那至今仍绯红的脸蛋和颇有些无辜的表情,欲哭无泪。
我就说劣根性是会遗传的,他如今这德行和他躺在医院的老子一模一样。
“我饿了。”这人不太会察言观色,明明我此时有点生气。
“我叫于叔给你送点粥。”
“你去做。”
“不会。”
“丁桑年……”他凤目一横,寒光四溢。
我看得心惊胆颤了一下,立马转了态度:“应……哦不,轻书啊,我这不是想多看护下你嘛,我
去熬粥了没人看着你我不放心啊……”
他听罢,嘴角好看的翘了翘,我也连忙露出八颗小贝齿对他回以一笑。
“你不去也行,我刚才好像听谁说要赶我出去,要不,你陪我聊聊这事?”
“嘿嘿,应……轻书,我马上去煮粥,你不嫌弃就好。”
说着,边向他谄笑,边往门外退去。
以前看应轻书熬粥,那么惬意自在,怎么如今换成我要不就煮干,要不就是太稀呢。前前后后折
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我才熬出一锅像样的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应轻书饿晕了没?
我端着粥进去时,医生正在帮应轻书扒针管。他此时已经斜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看我进来,他连动都没动,就只是抬了抬眼皮,示意我坐过去。我害怕他再提那个“赶他出去”
的话题,一溜烟跑到他床前坐稳。
舀起一勺粥,吹了吹,说:“应少,来,乘热吃。”
他对我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颇为嘉许地伸出手拍拍我的头,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像传说中的
某种家养宠物。
他就着我的手喝粥,动作很慢却没有停顿,不大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我心想,他果然是饿晕了。
“铛铛……”电话铃声响起。
“应少,帮我拿一下碗啊。”我说着空出一只手去掏电话,却发现应大少爷完全没有接过碗的意
思。
我有些疑惑地望向他,刚才还平和的脸色这会儿又变得不太好。
“轻书。”他再次强调。
我恍然大悟,“哦……轻书我还没习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