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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我长叹一声:“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他们妒忌你。”

美人爹爹频频点头:“对,南旦人都黑,便见不得白的,我的存在是异数。”

我又问:“那么与易戈外婆私奔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他想了一下道:“那人也是南旦的一个贵族,好象姓姚。奇怪的是当初呼达王爷如此大的权势竟是遍寻他们不着,艾依那既为鬼宫圣女,想来那人便是鬼宫宫主了,只是不知他原本就将鬼宫建在了云阳还是后面迁来的。”

我好奇道:“当初云阳武林围剿鬼宫不是声势很浩大的么?你难道不知道鬼宫来自于南旦,都没去瞧上一瞧么?”

他摇头道:“我虽号称江湖四公子之一,但本质上是个商人,江湖之事不干商业便不会去管。那事,别说是我,即便是你崐爹和沈家老大也没有去。唯一与之有涉的可能就是寒玉公子冷一苇,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剑客,但他之后便再也没有音讯了。”

次日,易戈当班去了,我在府里无事,想着先练一会儿武,再找春满讨教一下刺绣之技,我的荷包才刚开了一个头呢。练完鞭法,看看收拢的疾影也象是一柄短剑,便也比划了几下剑招,先是百里流溪剑,开练了四式才有些懊恼地想,怎么又练白马庄的剑式呢?便悻悻地收了式。静了一会儿,回想起那本破书上的剑招,慢慢地比划开来,我没注意到美人爹已在一边瞧了我好久了。

那追光度蝶剑式美妙,却是难练,我总是练不顺畅。忽然便听到美人爹问我:“雾宝,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剑招?”

我道:“我跟着易戈回他们村,在他家里翻出一些武籍,这是其中一本,却没有名。但易戈会,他教了我几招。想来应该是鬼宫收集的武林秘籍吧。”

美人爹走上前来,握着我持剑的手演了一遍追光度蝶,又道:“剑往上挑再平递,才有流光的感觉。”

我大惊,问道:“美人爹爹,你也会这剑招?”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惊,有些喜又有些沉重,道:“我见识过这剑招。你可知这是什么剑法?这是追光剑法,是寒玉公子成名的技艺。如果这也是鬼宫的收藏,那就是说寒玉公子已不在人世了。”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快得没抓住。过了一会儿,我才问他:“美人爹爹,那你可知鬼宫宫主的成名绝技是什么?”

他想了想道:“传闻中是血玉功、通达掌吧。”

易戈那日的话却是回响在我耳边:“我娘叫它忘恩负义剑,我想,大约是跟我父亲有关。”

按桂爷的说法,易戈是鬼宫少宫主,那么这忘恩负义剑的主人难不成是鬼宫宫主,可他姓姚,寒玉公子又姓冷,这两人难道是同一人?头痛。

易戈回来前我翻了翻我们从独望村带回来的那些破书,将那本通达功抽了出来。

晚饭后,我问易戈:“这通达功到底是内功呢还是掌法,娘可曾教你这个?”

他拿过书看了一下道:“这是内功心法,娘也叫我练过的。我娘确实也曾教我过一套掌法,但我娘叫那套掌法叫堵心堵肺掌。”

哈,我这婆婆还真是有意思呐。

我说,我知道你那忘恩负义剑的大名了,原来是叫追光剑法。听说是寒玉公子的成名技艺,你说他与你爹是同一人么?

他怔住了。稍倾,他道:“桂爷没有提起追光剑法,但提到过血玉功和通达掌。或许那寒玉公子与我娘……”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理解了,也许是婆婆生命中的过客或又是刻在心中的人,因为可以恨那么久。

反正,如果找到鬼宫,可能会寻到我们所要的答案。除了逐虹刀,我忽然对鬼宫大增了兴趣。

武林大会定下来相聚岭南的日子是四月初一,岭南对上京来说确实是有些遥远,我们决定二月初便出发。

祁龙倩倩和我们一起走,辕哥照例让我们带上景公公和春满。

美人爹也说,或许不久,他也会去岭南。他想知道寒玉公子的下落。

出发没多久,我便发现有一队士兵跟着我们,总有一百来人。我大奇,难道我这么不可靠,跑个江湖还要这许多人保护,或者他们是保护祁龙的?

倒还真是祁龙给了我解释,他说此番去鬼宫,不仅仅是瞧热闹的,寻宝或许会牵涉到四国利益,我再想想年前表叔要我带徐叔叔去岭南的话,果然,都不简单呐。

逐虹 第二十六章 旅程

我的计划,先去云城,再去南郡,然后再到岭南,鬼宫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桂爷知道,我相信他一定会去。

二月春寒料峭,但我们这一路却是挺热闹的,有哥哥和易戈陪着,倩倩又是个爱笑爱闹的,连带着一向严肃的景公公脸上都常露出笑容。

我寻着机会拷问倩倩如何对祁龙的态度转得那么彻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我知的事?她红着脸带了一些笑说了出来。

去年十月,她听思邪宫内的长老说,父亲派了祁龙代表思邪宫出席武林大会,心中又酸又怒,怒的是父亲又一次打击了她的期望,酸的自然是对祁龙的妒忌。所以一怒之下,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单独出宫的经历,人也不带一个便跑出来了。“其实我一向对祁龙挑错,何尝不是对我爹爹的不满。我觉得爹爹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只知道宠着你们兄妹俩,尤其是祁龙。真不知道哪个是他亲生的。但是我又喜欢你跟我玩,所以出气只出在祁龙身上,虽然一直以来,我静下心来都知道他在让我。”

我说:“四叔从来都是爱你的,但他这样的人,不说出来而巳。我相信你跑出来他一定知道,还派人跟着你。”

她顿了一下道:“我不觉得,因为他都不肯娶我娘,虽然我都十六了,今年都要十七了。不过这回,他倒不是派人跟着我,而是飞鸽传书给了先前出发的祁龙。我跑出来其实也只比祁龙晚了一天。我跑出来以后心里虽有一股气顶着,但又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彷徨无依,无比凄苦。后来遇见一男人对我既细致又温柔,长得也不错,便将他当作知己,差点被人卖到青楼去。”

我睁大了眼睛:“你武艺比不上我,但好歹也算武艺高强的好吧?差点被人卖?”

她低头:“我知道不好的时候,已经中了软筋散,难以动弹了。我知道那人将我抱上马车,只能破口大骂,却又被他点了哑穴。不过马车没能走,一个银面具的男子不知从哪里出来,击倒了他,将我带走。可笑我先前这般相信那人,被人救后倒生了警惕心,时时提防着那银面人。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说话的口气听上去十分无奈。他还挺细心的,我的软筋散药效没过前,连个碗也端不动,全是他喂我的,我起先不肯吃,他说‘就你那两下子,我随便制制你,用得着给你下药么?’我虽不服气,但也觉得有理,便也吃了。

我缓过来后,他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恒山,他说可以同行一段。我不想理他,那日凌晨管自偷偷走了,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就发现他跟在我身后。还亏得他跟在我身后,我在翻山时遇到了归巢的豹子,我当时就想,只怕我上树都逃不过吧。他此时却奔上前来,将我送上一棵松树,又自下去将豹子引开,眼见得一人一豹去得远了,过了很久也不见回转。我一人在树上,泪都要流出来了。就下了树,想不管怎样也要去看看,就听到有人在我头上说:‘你在为我担心么?’再看他竟浑身是血的拎了一张豹皮站在我面前,我真是又哭又笑,嘴里却逞强说‘我只是一人呆着害怕。’”

她忽然冲我一笑道:“大约那时候便动心了吧,但我有三年多未见他了,并不知他是祁龙。后来离得恒山近了,他又说,此处安全了,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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