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吉吉说,“然后就走到那儿,”他指着西边的地平线,“接着再落到那边。”
“我们不希望看到这样。”德瓦尼说。
“但是……”
安格斯又指着上空说:“在这个世界里,太阳该永远在我们的头顶。”
“什么?永远?”吉吉问。
玛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甚至不用‘永远’一词,”她说,“我们只知道现在。”
“我们不知问题出在哪儿,”安格斯说,“所以希望你能把时间带走。”
“让它物归原处。”科马克说。
“那就谢天谢地了。”德瓦尼说。
吉吉简直不敢相信,以为他们在开玩笑。“我不明白,”他说,“你们怎么一下午都忙着演奏音乐,跳舞。如果问题真像你们说的那么严重,你们为什么不想法解决呢?”
“他说到点子上了。”珍妮说。
“是啊。”玛吉也赞同。
“事实是,”安格斯说,“我们不会焦虑。”
“我们从来没有焦虑过什么事。”德瓦尼说。
“你们太幸运了,”吉吉说,“我能给你们提点儿建议。”
“太好了。”安格斯说。
正在这时,羊皮鼓居然自己开始疯狂地敲打,德瓦尼拿起扳手,又改变主意,放了下来。他站起身,把羊皮鼓扔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中间。鼓一挨地,就变成一只棕色的山羊,正是吉吉遇到他时,他在追赶的那只羊。
吉吉看得目瞪口呆,他可以把那只死苍蝇和永生之地的话当作无稽之谈,却亲眼看见了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只羊抖抖毛,恢复了自己的尊严,沿着码头走远了。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安格斯问。
“什么?”吉吉不解地问。
“关于如何焦虑的建议,”安格斯说,“可以给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