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NoA制作的那二十几首里,不真诚祷告者从未秀过快嘴,姜善也曾表示快嘴不是自己的强项,也没特意练过。
宴若愚又茫然了,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见到NoA真人后就先不吹彩虹屁,而是问问不真诚祷告者到底是谁。
他一遍遍地听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就睡过去了,再醒过来,天还是亮的,一看手机屏幕,他睡到了第二天。
宴若愚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能不靠安眠药就睡过去,而是都过去两天了,姜诺都没联系他,他点开微信,通讯录那一选项都没冒出个“1”,姜诺都没尝试过加他联系方式。
睡过一觉就是不一样,宴若愚终于想起姜诺打电话,拨过去后那边“嘟——”了两声就传来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宴若愚被这温柔的女声吓到了,猛地起身,又因为视野里一直冒黑色的星星的而重新跌回沙发。
他整天整夜没吃饭,血糖低到脚步都是浮的,等进了电梯才缓过来。
他下到停车库,那里有辆私藏的法拉利488没被他爷爷发现没收,他好久没开了,上车后扭动钥匙,仪表盘里显示油量的指针并没有转动多少。
宴若愚那叫一个着急,嘀咕了好几句“comeon”才踩下油门。法拉利不愧是法拉利,争气!那么一点点油也能开动,宴若愚打个方向盘出车库,路过加油站都没减速,直奔16号街。
他也没时间连上车内的蓝牙,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手机,重复拨姜诺的电话号码,次次回回都是关机。
宴若愚那叫一个气啊,正在再拨一个,裴小赵的来电终于见缝插针,他接通,裴小赵刚到工作室,问他人在哪儿。
宴若愚气呼呼地:“人出去了!”
“……”裴小赵唯唯诺诺,就怕大少爷一生气把电话挂了,自己再也找不到人,那麻烦可就大了,“那您、您人出哪儿啊?”
“出街,16号街。”
“哦、哦,”裴小赵一时没想到姜诺住那儿,问,“老板你是要去和老爷子会合吗,老爷子今天也要去那边跟城中村街道政府见面呢。”
裴小赵那叫一个神气,好像是自己拿下了那块地,“镇长非常配合,知道老爷子这边拆迁款到位了,保证所有租户会在一个星期内搬走。”
宴若愚开免提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星期啊,哦,我们上次送那个谁,对,姜诺回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搬了一部分了。”裴小赵听到宴若愚突然急刹车,吓了一跳,“老板?少爷?老板你到底在哪儿啊。”
宴若愚用仅剩不多的油开到了16号街,并用车把巷口堵住,吐出四个字后就按了挂断:“我在讨债。”
*
宴若愚顺着记忆往里边跑。
上次来的时候天太黑,他就没留意谁家灯亮谁家乌漆麻黑,现在是大白天,街道里的萧条就更为明显。还是有几户人家没搬走,门口放着痰盂,衣服被套挂在两户人家屋檐下连接的铁丝网上。
宴若愚不由怀抱一丝希望,觉得姜诺也可能没搬。但姜诺窗户内侧糊满了纸,他上下左右找了好几分钟都没发现透光的地方,无奈之下拍了好几下门。
门锁松动,他一不做二不休,用力一踹,那木门就开了,扬起不少尘灰。
宴若愚捂住嘴鼻,跟进入火灾现场似地往里面冲。里面的摆设和两天前相差无几,桌上还是那些易保存的食材,零零散散。外地人搬家什么都不舍得扔,肯定会带上被褥,姜诺的被子四四方方在床上放着呢,他要么走得匆忙,要么肯定还会回来。
宴若愚坐到床边上,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人一放松不再紧张呢,别的感观就会更加明显,比如饥饿。但宴若愚自己兜里什么都没有,再看看桌上的东西,嗯……菜花不能生吃,青椒也不能生吃,葱我是喜欢吃的,有多喜欢在食物上加点葱就有多讨厌香菜,但葱不顶饱啊,黄瓜?这儿又没削皮刀,黄瓜也不能吃,香肠更不能吃,狗才爱吃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