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一税,什一税的问题,大汉皇帝是否要剥夺?”终于有人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所有的枢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布雷默的身上。
梵蒂冈靠什一税的收入维持运转,漂亮的教堂、雇佣瑞士长戟兵的费用、购买圣餐和洗礼的法器,这些都要花钱啊
枢机主教们则要靠什一税来填满腰包,无论吃喝嫖赌,还是养大群私生子,抑或和漂亮的小男孩谈谈心,没有亮闪闪的金币都不行啊
枢机们觉得就算宗教裁判所可以全部撤销,什一税也绝不能放弃,哪怕、哪怕大汉皇帝的刺刀逼到咽喉上,也、也至少要保留一半,大不了咱吃亏点,二十税一吧
布雷默嘿嘿一笑,他的笑容特别**特别诡异:“亲爱的朋友们,什一税是要坚持收下去的,大汉皇帝允许我们向所有基督徒继续征收什一税,并且因为教皇军的裁撤,每年梵蒂冈的收入会有更多的结余。”
更多的结余?枢机主教们听到这里一个个眼睛发亮,毫无疑问更多的结余意味着更多的贪污。
不但没有减少什一税的额度,反而因为不再雇用瑞士长戟兵而增加了结余,这个消息实在太美妙啦
枢机主教们兴奋之下,都没有仔细体会楚风允许他们向所有基督徒继续征收什一税,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嗯嗯,楚风很乐意看到所有欧洲商人在和大汉商人竞争时,多承担十分之一的成本,对此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教廷莫说征什一税,就是搞什九税,他也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主教们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大汉从经济上绞杀欧洲本土金融势力的马前卒,蒙在鼓中的他们反而欢呼起来。
半晌,发现布雷默还静静的站在圣坛上,枢机主教们停下来,同时向他鞠躬:“尊敬的教皇陛下,从现在开始,您就是罗马教区主教、罗马教省都主教、西部宗主教;梵蒂冈君主、教皇,宗徒彼得的继位人、基督在世的代表。”
布雷默当仁不让的点点头,补充道:“是西尔维斯特四世。”
当天下午,梵蒂冈就以枢机会议的名义颁布了宗教敕令:
本尼迪克特十一世系通过阴谋篡夺教皇之位,特宣布其为伪教皇、对立教皇,取消其教皇头衔,革除教籍,愿全体基督徒永远唾弃之;
若望、克雷芒等五位枢机主教,在基督世界面临最大风险之时,逃离梵蒂冈,逃离罗马,无耻的放弃了尊奉基督的誓言,特宣布取消其枢机主教身份,革除教籍,愿全体基督徒永远唾弃之;
罗马人、枢机主教布雷默,在过去的圣职生涯中尽忠职守,为收回圣城耶路撒冷和寻回真十字架立下殊勋,对基督的忠诚经受了最严苛的考验,在枢机会议上被一致推选为教皇,成为全体基督徒的圣父,称“西尔维斯特四世”。
三天后,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广场上露天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弥撒。
弥撒开始时,新教皇西尔维斯特四世首先拜祭了圣彼得和已故教皇的陵墓。
整个弥撒的高潮是接受教皇指环和由白羊毛做的披肩,根据梵蒂冈传统,这两件物件象征着对耶稣门徒圣彼得的继承。
仪式中在枢机主教里挑选出十二人,以代表耶的十二门徒,这些年龄不一的枢机主教们当众宣誓遵从新教皇。
与之前历次教皇登基弥撒不同的是,大汉皇帝楚风作为观礼元首出现在了圣彼得大教堂的三楼窗口。
因为位置的关系,他看起来就在教皇的头顶上,而布雷默结束露天弥撒进入圣彼得大教堂的时候,就从他的脚下通过。
这是否带着某种政治隐喻?外界的传言颇多。
登基弥撒仪式继续在教堂内进行,唱诗班高歌哈利路亚,各种乐器同时奏响,倒也气势恢宏。
楚风和他的后妃、朝臣们饶有兴致的观看了整个过程,毕竟一位教皇加冕的仪式还是很好看的,各种服装花里胡哨,音乐、歌唱什么的,就好像一场大型演出,就算不是基督徒,也可以把登基弥撒当成春晚来看(写到这,猫恶寒啊~)。
终于仪式结束了,观礼的来宾、贵族和平民全都退出了教堂。
累了一天,布雷默虽说大鱼大肉把身体将息好了,脸色也因为热敷、按摩变得红润,到底抽鸦片身体是虚的,洁白的教皇法袍之下,早已出了身虚汗。
可他连一刻钟都没有休息,连滚带爬的登上三楼,普通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对楚风跪下了:“感谢上帝,感谢伟大的皇帝没有陛下的帮助,也许可怜的布雷默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现在能成为基督世界的教皇,全蒙陛下的恩赐”
随行人员对罗马教皇身份的认识并不太多,如果以中原而论,孔府衍圣公也是要朝着皇帝叩头的(满清时衍圣公甚至被迫剔了金钱鼠尾发型),假如文天祥、陈宜中等人在此,自然觉得布雷默跪下来朝楚风磕头完全理所当然:他第一次觐见楚风,不是也磕头如仪?
地处西亚、了解东西方情况的塞里木淖尔,见状却是万分唏嘘,喃喃的道:“基督世界至高无上的教皇,宗徒彼得的继位人、基督在世的代表,对着大汉皇帝屈膝俯首,我的丈夫,已经做到了连阿提拉和拔都都没有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