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之后,花京院飞一样地跑了,还没完了拉上刚刚走进餐厅的波鲁那雷夫。
“他们不愿意跟我一起。”承太郎睁眼开始说瞎话,“你昨晚睡得好吗?”
我立刻回答:“不好,我是个伤心欲绝夜夜以泪洗面的小寡妇,正所谓‘还是原来那个我,只是因为流掉几公升泪所以变瘦’,所以让我寂寞寂寞就好!”
显然承太郎没听懂我这化用了歌词的精彩应对,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调料罐给他的煎蛋撒胡椒粉:“是吗?看来你确实很喜欢那个前男友呢。”
我总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哪哪都不对劲:“是啊,很喜欢很喜欢,最喜欢了!不过和你也没有关系吧?”
承太郎把帽檐向一旁转了转,让正对着我的那一边侧脸露出来:“没有关系吗?唔,昨天阿布德尔做了一个占卜,算出你前男友的替身所对应的塔罗牌是什么了。”
我陡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们一天天就搞这种封建迷信吗?这种东西不可信的!那什么,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间——”
“让他说!让他说!”手环里发出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声音,还有花京院的劝说声:“立香会害羞的,你们别这样。”
我心烦意乱,站起身就想走,但是承太郎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无论是哪个我,不也还是我么?”他问,“为什么你面对我的时候这样抗拒?”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为我盛满世间所有温柔与星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因为你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知道面对雷夫的时候我是怎么虚张声势的,不知道在花街的梦里我曾经弹奏过什么样的歌,不知道我曾经掉进过食骨之井有过怎样的奇遇,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心跳有多快,不知道我降落伞坏掉的时候有多希望你能来救我,不知道带着花京院去找29岁的你那天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栽进时空转换器时身边还有你——”
我把他的手掰开:“抱歉,你不是我的承太郎。”
他看着我决绝地冲出餐厅,连块小圆面包都没拿。
……
一直在我们身后默默观察事态的乔瑟夫和阿布德尔缓缓展开一条横幅:【恭喜空条承太郎人生第一次表白被拒】
波鲁那雷夫拿起口琴开始吹《SoundofSilence》,花京院用叉子敲盘子给他打节奏。伊奇走到承太郎腿边,同情地蹭了他一下。
承太郎郁闷地捶了一下桌子:“……从者到底是什么!”
乔瑟夫深沉地说:“死去的人是难以打败的,承太郎,虽然很遗憾,但是男子汉还是要向前看啊!”
“呀卡吗洗!你这老头也只是和丝吉外婆谈过恋爱,不要搞得一副很懂的样子。”
乔瑟夫下意识地想反驳,但是他立刻又把话吞回了肚子。
“别轻言放弃嘛,承太郎!”波鲁那雷夫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有优势的,毕竟立香心里的那个人归根结底还是你。”
“需要做恋爱占卜吗?”阿布德尔又想起他的老本行,排出一套塔罗牌,“在这种迷茫的时刻,也许占卜结果会帮你指明方向。”
于是一帮猛男像是高中女生一样围成一圈开始做恋爱占卜。
顺便一提波鲁那雷夫也扭扭捏捏地表示想要卜算一下自己的未来。
“你……”承太郎想起了之前在底比斯遭遇阿雷西时的那个女人,“是那个——”
波鲁那雷夫立刻用大喊大叫来掩盖自己的慌乱:“好啦!好啦!我只是对自己的未来有些好奇罢了——你们别这么看着我!”
花京院已经看透了一切:“承太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承太郎:“……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
花京院在九点的时候敲响了我的房门,他说大家决定回DIO的老巢再搜寻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毕竟在这个时代他是最可疑的人。
“好,我没什么可收拾的,现在就走吧。”我立刻关上房门就跟着花京院走向电梯,“DIO的老巢是什么样的,像魔窟吗?”
花京院回忆了一番,摇摇头:“并不,看起来和普通的豪宅差不多,只是他的房间里没有什么电器和现代设施,书也很多。”
我想起了迦勒底那个没事就喜欢看书的小迪奥,深有同感地点头:“他是真的喜欢看书,这孩子脑壳聪明又喜欢学习,就是长大之后法律学多了人性也学没了。”
花京院:?
看直播的乔纳森深有同感:“确实。”
小迪奥立刻弹起来跟他就“法学比考古学好上一百万倍”为题进行了掺杂了“Wryyy”和“木大木大”的辩论。
“你的手环……”花京院走进电梯之后有些犹豫地看向我手腕上一直发出奇怪动静的通讯器,“那是个微型电话吗?我听到里面有人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