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继续着、围观继续着、电视台的采播车架着天线被警察放进了警戒线内,估计对这个非法传销团伙的落网要来一个大做秀了,此时的小区聚集了足有数百警察,声势端得是惊人之极,几乎把B16幢围了个严实,处处是警灯闪烁的红蓝光线,知道的、不知道的、一知半解居民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议论着,帅朗走了……很轻松得意地走了,从人群中直走过几幢住宅到了小区口上,一路上注意着楼边、通道林立的警车边上那些民用车,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目标,直到小区之外公路边上又走了十几米才看到一辆白色的马自达,看看车里没人,帅朗毫不客气地朝着车通通踢了几脚,车报警叽叽响着,帅朗靠着驾驶的位置悠闲地等着。
等什么?
“嗯,信……信……”那胖子一连几个点头,惊讶以至到了惊惧的份上,不时地回头看灯光通明、警察满地的小区,再愣眼瞪着帅朗,说是信,其实还是留着几分疑惑。
“给钱……光看着爽不用掏钱呀?”
第58章 两头卖乖 里外讨巧
胖子大号程洋、小号程拐,坑蒙拐骗的拐,除了胖得不堪重负、丑得不堪入目,据西城书市的零售商反映,还有一个特点是坏得生疮流脓,那市场里有点良心的书商多少有一半正版,无良的书商偶而也搞点正版充充门面,程拐属于卖书几年根本不认识正版为何物的货色,原先在西城书市有门面,不过某次中州郊县某八年级地理练习册统一出现装订错误,夹了几页《**女友》的小H书片段,媒体报道揭露一片哗然,一查二查,查到程拐头上把店给封了。
封了之后不久,程拐摇身一变,从零售商就改行成批发商了,越挫越勇,还是孜孜不倦投身于山寨文化事业。
此时程老板瞪着伸手要钱的帅朗,有诧异、有愕然、有惊讶、有怀疑,看得浑然忘我,当然连掏钱也忘了。帅朗可没耐心了,抬腿嘭一声直踢这货臀部的厚肉叱着:“程拐,装什么孙子?一让你掏钱,你就手足瘫痪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这这……”
胖程洋捂着臀部,半天没想好这话怎么说,瞪着帅朗似乎不认识一般,其实俩人熟稔得紧,从穿开裆裤上铁路子弟小学时候就认识,虽然这胖的比帅朗大两岁,不过程洋经过几次努力留级之后,两个人从同伴又多了一层同学关系,直到后来成人,又多了一层合作伙伴关系,中午接了帅朗的电话,帅朗直说要带人灭了西城书市何老白的地下仓库,这事程洋根本没当真,每次喝高了哥俩都这么吹嘘,谁可知道这会成真的了,左想右想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着帅朗:“我说忽悠,你不是想忽悠哥口袋里的银子吧?我怎么看着是抓传销搂草打兔子,弄了何老白的仓库,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叫双管齐下,你分不清主次,是端盗。版窝搂草打兔子抓了传销,你猪脑袋呀,怎么会和我没关系,要和我没关系,我中午就能知道,还不怕告诉你,这就是我举报的,人都是我找来的。”帅朗这会拽了,一看程洋不太信,一把揪着这货的前襟叫嚣着:“嘿你什么意思?说话又不算数是不是?不是我给你忽悠来这么多警察,能端了何老白的仓库?你自己报警试试,看有没有人管?……对,老子还没朝你要医药费呢,看……”
帅朗凑着脸,把因为非礼某妞光荣负伤的脸凑到程洋跟前,这成了举报受伤的铁证如山了。程洋打着打火机瞧了瞧,耶地吓了一跳。帅朗知道这货心宽体胖最怕暴力活动,旋即痛心疾首指着程拐表白着:“程拐,兄弟我容易么?为了帮助你成为西城书市最大的卖家,我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刚刚不是我腿脚快,早被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你说我这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你王八蛋连钱都不肯出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说,别介……我我……辛苦兄弟了啊。”
程洋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搓搓肥手,可不知道怎么着更好的安慰,或者是讲讲兄弟之情压压价格什么的,帅朗一瞅这货的样子,马上话锋一转:“甭讲价啊,中午说好的,两万,少一毛钱我把你也举报了。”
“哦哟哟……不能一点兄弟之情不讲吧,兄弟情没有还有同学情呢,同学情没有咱俩好歹还有穿开裆裤的交情呢,那有这么咬死不放口的,少点少点,哥亏待不了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生意多难做,咱出的毛书就比纸钱稍贵点,能有多少利润?”程洋果真是如此想法,恬着脸,不敢不给,又舍不得全给。那毛书就是盗。版的意思,其实就是个纸钱而已。
帅朗一听,手叉在胸前堵着车门,不屑地说着:“少来了,何老白占西城书市一半货量,这回丢一仓库存货,再被警察捋来捋去几次,一两年他翻不了身,那西城书市还不就数着你了,这等于把多大的一块市场蛋糕送给你了,别说两万,二十万都不亏……”
“耶耶耶……你到哥身上削两块膘得了,还二十万……这不要命么?”程洋发着牢骚,打着小算盘。
“少废话,给不给吧?警告你啊,你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敢说话算数,你不是不相信这些人是我带来对不?要不我把他们带你窝里查查?”帅朗威胁道。
程洋瞪着眼:“你敢,抓了我你丫是同伙,我那货你销出去多少?”
帅朗刺激道:“同伙也分主次,我就一马仔,一举报你立功,连罪都抹了。”
“**的……鳖孙,真你妈鳖孙,亲兄弟你都下得了手……”
程洋气着了,瞪了半天揣度着其中的利害,知道这价码不好搞了,拔拉过帅朗开着车门,帅朗直坐到了后座,前座的程洋艰难地摸索座位下,帅朗正奇怪这货怎么敢把钱放车里呢,起身的程洋一扬手,一摞钱递过来,看来确实也愿意为竞争对手倒台买单。帅朗得意的在手里掂了掂,拿着钱朝程洋的脑后吧唧就是一下:“还有呢?”
“明天给不成呀?谁身上装那多现金。”程洋无奈地道着。
“中午都约好了,你猪呀,不知道取上?”帅朗叱道。
“你每回喝高了都说帮哥们砍何老白呢,谁知道真的假的。明儿给你打卡上。”程洋道着。
“这个不谢了啊,明儿收不到钱找你。差一万啊。”帅朗道着,数了数,不客气地揣进兜里,提醒着数目,嗒声开着车门,程洋伸出脑袋来:“哎,别走呀,昨天还说你袭警,今儿怎么跟警察穿一条裤了?这到底咋个回事?”
“袭警算多大个事,袭就袭了呗……你忘了我爸干嘛的,警察,知道不?天下警察是一家,乘警和巡警那是哥们,一个招呼一打,看见没,拉来好几个大队,连传销带书仓全端了……拽吧?没见过这么大阵势吧?敢欠我钱下回收拾的就是你。”
帅朗下车凑到前窗跟前吹上了,哥几个不喝酒一吹都是黑。社会,喝了酒再吹都是本。拉登,一个比一个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