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说至此处,姜雪君冷冷的盯着剪一山道:“家父说的这个人总不会是金狐吧?”
剪一山道,“不错,假如这几句话真的是令尊所说,这个人当然是指徐中岳无疑了。”
姜雪君道:“家母转述家父之言,难道还会有假?”
剪一山道,“可惜当时只有你的母亲在场。”
姜雪君怒道,“你这活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的母亲捏造谎言么?”
剪一山不慌不忙的道:“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令堂也是江湖上闻名的女中豪杰,我岂能怀疑她的人格。而且据我所知,她一向是感激徐中岳对她一家的照顾,她决不会无缘无故捏造谎言来陷害徐中岳。”
姜雪君冷笑道:“家母对你说过感激徐中岳的话么?我是她的女儿,难道你比我知道得还更清楚?不过,你既然相信家母说的不是谎话,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
剪一山道:“姜雪君,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唉,我以忠厚为怀,本是不愿说出来的,你既然一定要我说,那我只能说出来吧。令堂不是会说假话的人,这点我决不怀疑。但却怀疑你的转述!因为令堂没有造谣陷害徐中岳的理由,但你却有!你背夫私恋,要想得到别人的同情,最好的办法,只有把徐中岳说成是你的杀父仇人!”
许多人本来是对徐中岳颇有怀疑的了,但一听剪一山说的这番话也似乎言之有理,就不作声了。
剪一山继续说道:“所以我说,可惜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否则就可以证明你转述的令堂的那几句话,是否真的是令尊之言了!”
姜雪君道:“剪大先生,你说完没有?”
剪一山道:“好,你说吧。”
姜雪君道:“我说你是含血喷人,你是欺负家母死了,死无对证!”
有些还未知道这件事的人禁不住向旁人打听:“原来姜志奇的妻子也死了么,她是怎么死的?”这些人碍于“规矩”,不便直接向姜雪君发问。
姜雪君作了个罗圈揖,说道:“多谢各位对家父家母的关心,还是让我来回答各位的疑问了。家母是回到洛阳那天晚上被人暗杀的,杀害她的人是个外表道貌岸然,其实却是假仁假义的老奸巨滑!”
站在崖下草坪上的那些人,初时本以为姜雪君骂的那人是徐中岳的,但一听到后来,却好像有点不对了。有些人不觉心里在想:“徐中岳还未到四十岁年纪,说他‘巨滑’还可以,但似乎不能说是‘老奸’?”不知不觉之间,就把眼光移到了剪一山身上。
剪一山力持镇定,说道:“我倒想知道这个被你形容为老奸巨滑的凶手是谁,你可以明白的说出来吗?”
姜雪君一声冷笑,说道:“你还用得着问我吗?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应该知道!”
剪一山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我?”
姜雪君道:“不错,就是你!”
剪一山放声大笑:“好在朋友们都知道剪某为人!”
登时有许多人喝道:“姜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剪大先生德高望重,他怎会去做出那等卑鄙事情?”“姜姑娘,你不想嫁给徐中岳也还罢了,怎可诬蔑剪大先生?你说他暗算你的母亲,请问有何证据?”
姜雪君等待众人喝骂的声音静下来的时候,方始说道:“我有人证,也有物证!”
剪一山道:“人证是谁?”
卫天元朗声说道:“是我!那天晚上,我是和雪君一起的。当我们发现他母亲遭人暗算之时,凶手在她的惨叫声中逃跑,我立即追上去,清清楚楚,凶手不是别人,就是这位剪大先生!”
剪一山道:“多谢你不打自招,原来那天晚上,你是和姜雪君一起的。请问你因何晚上与一个有夫之妇同在一起?”
卫天元道:“随便你怎么想,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
剪一山道:“你做姜雪君的证人,那我们就似乎应该管一管了。”他故意用“我们”两字,希望激起公愤。果然立即就有人说道,“我不想用奸夫淫妇这四个字来骂你们,但若说奸夫可以为淫妇作证,这岂非天大的笑话?”这人是徐中岳的好朋友,少林派的还俗弟子印新磨。
那个古怪的声音忽地又响起来道:“我们似乎不能因人废言,他们是否有私情那是一回事,他们的证据是否捏造那又是另一回事!”
剪大先生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场上崇拜他的人当然很多,但同情姜雪君的人也还是有的。那古怪的声音一收,登时就有人说道,“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姜雪君是说过她有人证也有物证的。即使她的人证我们不能相信,也该让她拿出物证才对。”
场中议论纷纷,躲在秘魔崖上的剪大先生却是不禁俏悄叹了口气。
上官飞凤说道:“剪大先生,你是不是怪我帮雪君姐姐说话,逼得令弟没有转圆余地?”
原来那个古怪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这是她独门的“腹语”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