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收拾妥当,夏草跟沈兰的手艺也练的差不多了,两家只等着寻一个好日子就正经开店了。
这些天因为他们练手艺包包子,味道传出去很远,周围的住户不少都来问消息了。这让夏草忐忑的心也变得自信起来。
陈烈要开店的事情并没有特意告诉谁,只不过他们两家一起搬走,动静不小,村里人都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说陈烈这是发了财,接老婆孩子去城里享福去了。
至于陈家宝,谁叫人家跟陈烈关系最好呢,这不,也跟着沾光了。
也有那有心的过来跟陈烈套近乎,陈烈没隐瞒也没多说。他只说孩子大了马上要上学了,这才接到城里来。至于陈家宝两口子,则是打算在城里找点事做。
如今国家鼓励下海经商,他们这是顺应政策。
不少人听了这话都打了退堂鼓,在他们心里,这事就不靠谱。因为这也就不怎么眼红陈家宝了。
当然也不是就没有了不舒服的人家,月季一家和二大爷家就是例子。
听说陈烈带着陈家宝进城找工作了,陈大壮甚至还埋怨月季当初就不应该做的那么绝,不然如今跟着去城里的就是他了。毕竟论关系,他才是陈烈的亲弟弟,陈家宝算什么,一个堂兄弟而已。
月季气结,她当初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儿子,如今可好,儿子反过来还怪她。这让月季很难过。
陈大根阴沉着脸说道:“娘,你别着急,他陈烈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儿子,等我打听清楚状况,咱们就找上门去。后妈也是妈,他敢不管咱,咱就去告他。”
因为虐待事件,陈大根被判了五年,去年年底被放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坐过牢,他整个人都显得阴沉沉,平日里他话也不多,一旦他开口,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打个哆嗦。
而他回来得知陈翠被分出去了,也并没有说什么,甚至对五丫信誓旦旦的说安旭将来如何如何,他都没有吱声。
也幸亏的当初五丫想跟安旭成就好事,没把安旭的户口迁到自家,不然安旭能不能再读书还真不好说。
陈大根的话虽然说得在理,但月季也有她自己的顾忌,因此就有些犹豫。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陈烈亲娘难产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一直折磨这她,不然她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陈烈送去战场。她就是想着以陈烈的倒霉劲儿,十有八九是活不下来的,到时候她用陈春花换一笔钱。
这俩人一死,她也就不怕日后有人去查陈烈亲娘的死因了。
陈烈如今性子变化很大,她心里存着事就不管把陈烈逼得太紧。她虽然不想看到陈烈发达,可更怕把自己折进去,她可是惜命的很。
想到这里,月季眼珠子一转,她说道:“我儿说的在理,不过这个头却不用你出。”说着她往南边一指,说道,“赵家那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找个人在陈春花面前一说。我就不信陈春花不动心。”
当年陈春花的这门亲事可是她特意找的,赵家那一伙儿就没有一个讲理的人,自私贪婪、没脸没皮那都是常态。
到时候就算陈春花不乐意,有赵家人在,他陈烈也别想安生。
陈大根点点头,既然他娘说了,那就这么办。
晚上,陈大壮房间,刘荷花低声说道:“当家的,这可是个好机会。”
月季要算计陈烈,他们只要在这个时候跟陈烈示好,把这件事告诉他,事后不管怎样,陈烈对他们也应该改观了吧。等将来时间长了,两家岂不是能修好关系。
这些年刘荷花也算看明白了,整个陈家也就只有这么个人有出息,可惜就是这样的人,偏偏叫月季给得罪了个彻底。连带着陈大壮这个亲弟弟都不被陈烈待见。
此时,他们把事情告诉陈烈,让陈烈有个防备,也算是间接的表明自家跟月季的心思是不一样的。他们终究是亲兄弟。
陈大壮听着刘荷花的分析,很心动,何花说得对,他们是亲兄弟。当年自己又小,那事也不能怪在自己头上不是。
他忍不住幻想,等陈烈原谅他之后,自家也能跟着进城,过城里人的生活。
二大爷家的想法跟月季差不多,同样都是堂兄弟,陈烈愿意带着陈家宝,却不带陈家旺、家兴,这不是看不起他们是什么。
每次出门,听见别人起哄问他们,陈烈啥时候带他们进城,二大爷的脸就臊得慌。心里也就更加埋怨陈烈。
他也不想想,不说他当初是怎么对陈烈的,就说做生意需要本钱吧,他家又是哪里来的本钱?难不成还要指望陈烈?这是准备把陈烈当冤大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