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听一句,庄延昌的心跳便加剧几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此乃灭族大罪,不可胡言。”
世间没有人不好名利,就连圣人也不例外。
区别就在于有些人说得,有些人说不得。
有些人只会藏于心底,有些人敢于大方承认。
宋砚冷笑道:“你说你,明明心里很想要当大官,嘴巴上却死不承认,多么的虚伪啊!”
庄延昌反驳道:“且不说老夫如何想,方才那些言语实属大逆不道,倘若传出去半句,必将遭来天大祸事。”
青瑶忽然询问道:“先生方才可曾有片刻心动。”
庄延昌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他不能否认刚才有片刻心动,但也不能承认那样的想法就是错的。
青瑶笑容渐盛,继续开口说道:“君子之行,论迹不论心,先生以为然否?”
一个人的行为表现才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
而不是仅仅依据他内心的想法,又或者是动机来定论。
不能仅凭臆断,或是猜测就对为人品行妄下结论。
庄延昌听懂了意外之意,不禁朝青瑶投去赞赏的目光,夸赞道:“你真的成长了很多。”
青瑶起身一礼,恭声回应道:“多亏先生经年教导。”
不过是诡辩而已,庄延昌不屑与之争论,只笑了笑,转过头,看向江景辰。
“景辰,你的话好像变少了。”
“先生,这是因为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江景辰神情平静,从始至终都未表现出任何异常。
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董瓒收到最新消息,立刻上前汇报:“公子,小鸠让人捎来口信,说是有桩至关重要的大事情要同您商议。”
江景辰询问道:“可曾提及所谓何事?”
董瓒轻轻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并未言明具体事宜,只说此事万分火急、非同小可,希望能在明日亥初时分与您会面,并恳请您务必亲身前往蚍蜉帮走一遭。”
“要我过去?”
传信却不告知何事,又要主子屈尊前去相见。
不得不说,小鸠这可就有些不懂事了啊!
江景辰面露不悦,追问道:“凌涛和伯海对此事是否知晓一二?”
董瓒回应道:“据属下所知,他们俩对于此事并不知情。此外,近期蚍蜉帮内不曾有异常动静。”
如此看来,事情似乎不简单。
倒是颇有些许意思。。。。。。
江景辰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视线一转,询问道:“先生可愿同行?”
庄延昌颔首点头:“你既开口,老夫自然愿意同去。”
宋砚焦急道:“那我的事情怎么办?”
江景辰随口敷衍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你跟邬鑫月的事情急不来,放心吧,我已经有了计划,不要着急。”
宋砚狐疑道:“当真?”
江景辰认真点头,安抚了几句,转过头,吩咐董瓒:“着手好好安排一下,明日依约按时前往。”
约在亥时相见,正好月黑风高夜。。。。。。
江景辰心中很是好奇,小鸠这次是否会准备上一些意外惊喜呢?
有些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