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宽愣了一下,韩夫人不就是韩嘉珊的母亲吗?
她找乾黄宝干什么?
难不成韩府的乾黄宝真的是药引子,可以引药归经?
容家宽这回不得不惊讶了,问道:“这乾黄宝到底是什么宝,一个妇道人家参与找宝行动,必然有其原因。”
马车夫也是一嗓子惊诧,神神叨叨地:“今天最新消息,从马队传来的,韩夫人一大清早被七挂马车,从后山上原始森林里的一座荒坟里抬出来的……”
马车夫还没有说完,被容家宽立即打断了:“你嘴巴少漏风,韩府的事情就到韩府为止,不要把容府圈进去。”
容家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倒抽了一口气。
这大白天的,一个大活人,从坟地里给抬出来,这情景想想都瘆人。
马车夫扬鞭策马,赶紧转移话题:“七少爷,这趟远门,没有十天半月的回不来,新客新规多,我给你马厩都找上等的,这样马儿跑得快,路上不耽误事儿。”
马车夫跟着容家宽不少年头了,因为彼此年龄差不多,两人在一起有时也不分你我,好起来的时候就和一个头似的。
容家宽响亮地回道:“好来……”
韩府的事情,就这样被一带而过了。
容家宽倒不是不关心韩府,之所以心里有韩府,才不希望韩府被口舌是非包围着。
韩府在他的心里,是清净雅洁的。
那里,住着他心爱的姑娘,那片土地是神圣的,不容亵渎的。
现在,韩府被传成这副模样,他的心里并不舒服,他不想听见韩府任何的消息。
马车一路往前,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驿站,马儿需要补给了。
马车夫叫停了马车,容家宽掀开门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驿站是旧的,有年代了,马厩有几匹马在补给休养吃草。
马车夫解开套绳,将马牵入马厩。
容家宽径直往店家走去,老店主和他有多年的交往,彼此已经不陌生了。
容家宽还没有到店门口,老店主已经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熟络地打着招呼:“七少爷,坐,你这是又出门谈生意了吗?”
容家宽一边在石凳上坐下,一边笑着应道:“是呀,新客总不能让人上门来吧,我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老店家立即倒上茶水,说道:“七少爷,生意兴隆,来,先喝点茶水。”
容家宽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四周,回道:“彼此彼此,生意兴隆……”
老店家面相温和,语气和蔼:“这一趟远门和上次差不多吧,又得一旬?”
容家宽笑了笑,应道:“差不多,生意谈成就回来,这得来回麻烦你两次了。”
老店家连忙摆手:“哪里,哪里……还要多谢七少爷照顾,我这里是山高皇帝远,都得你这样的大少爷照拂帮衬着。”
老店主这一说,容家宽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话糙理不糙,每个人手里端着的饭碗都不容易。
生活,就是为了生存而活着。
所谓吃饭看菜,菜多菜少吃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