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说话的时候,我的第六感已经出来了。
从理论上讲,我已经出关了,那只病态的单耳也恢复了正常功能,不仅嗅觉,听觉也是出乎意料的灵敏。
我不关心太子爷,太子爷和我无关。
我关心的是安邑浠,她是我的挚爱,需要我用尽一生去保护的人。
我看出安邑浠的善心和犹豫,也知道小仙姑在她心中的位置,我不想破坏她们之间的美好感情。
以我的特殊通灵体质,看出铜钱的正反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是问题。
猜对,是百分百的事情。
我的话音刚落,小仙姑不客气地回道:“你以什么身份代她猜?”
这句话问得有点突兀,我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我现在的身份,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或许,只有姐弟关系,才更合适。
不等我回答,安邑浠代我答道:“我是他亲姐……”
小仙姑愣了一下,用一双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满眼的疑问。
小仙姑憋着一肚子问号,盯着安邑浠半天,良久,反问道:“闭关出关,出关闭关,来来回回就这么些日子,你们两人一个是鼎国的仙,一个是戾国的仙,怎么就成亲姐弟关系了?这事儿,灵启大师知道吗?”
小仙姑真的是不嫌事多,这话问得实在有水平,把灵启大师都圈进来了。
安邑浠和我面面相觑,两个人都哑口无言了。
我不知道这码事和灵启大师有什么关系,硬是要把他给拖进来。
就算灵启大师是安邑浠的师傅,就算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姑娘自愿认一个弟弟,也不一定非得要谁同意吧。
在这事儿上纠缠太久,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速战速决,继续问道:“你就说给不给我猜,就行了。”
小仙姑哈哈大笑,带着那种玩世不恭的调皮劲儿,回道:“桥归桥路归路,不是亲弟就不要乱认亲姐,万一给灵启大师知道了,罚你跪松针的滋味就不好受了。”
跪松针,挺好奇的惩罚,我还没有听说过。
安邑浠耐不住了,接过话头,说道:“是我认的弟弟,和周乾坤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灵启大师罚跪松针,跪的人也是我,不是他。”
小仙姑坏坏地瞟了一眼安邑浠,回道:“难怪了,是不是跪松针上瘾了,一天不跪皮就痒痒了?”
安邑浠已经顾不上颜面了,嬉皮笑脸地说道:“没错,我从三岁记事起,就开始跪松针,一直跪到现在,讲真的,三天不跪就想上房揭瓦。”
安邑浠话音刚落,小仙姑一个飞身,上了屋顶。
铜钱落在原地,上面盖着她的一只鞋子。
这轻功不得了,我和安邑浠瞬间就成为小仙姑俯视的对象。
只见她高高在上,以居上临下的姿势,讪笑道:“限你三分钟时间,猜吧,输了认罚。”
小仙姑一副意满志得的样子,坐等安邑浠上套。
安邑浠无助地看着我,那神态分明告诉我,她已经没撤了。
我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枚铜钱上面,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