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脚下的动静,我似乎是感觉身后一直有一个人飞速的跟着我,我越走越快,脚步声也越发的密集,而我心中的恐惧也无休止的开始放大,再加上树林里面在月光下稀奇古怪的影子,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被吓死。
就这样走了很大一会,我脑海中紧绷的那根神经都快要断了,我臆想的那个人还没有追上来,我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和身前一样,除了那幢幢的树影,什么都没有,我自嘲了一下,自己都感觉自己太怂了。
俗话说的好,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想我赵寅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的这个专业也是积阴德的事,再说了,老子遇到几次鬼了也没见怎么牛逼,除了长得有些丑之外。
果然,心里暗示是强大的,我给自己催眠了一段时间,虽然看这周围环境还是毛毛的,心里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
心情稍定,我嘴巴闲不住了,开始哼着小曲,我抬头忘了一眼天,还好今天有个大月亮,要不这次我得抹黑上山了。
这次约摸是走了将近半个钟头,我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树木之上,有一大片发白的东西,是岩石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悬崖了。
我脚下加力,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了跟前,这个悬崖大概有十米多高,极其陡峭,不可攀爬,星星点点的冒着一些灌木和杂草,给光秃秃的山崖增添了一些生气。
我并没有仔细打量这悬崖,而是借着天上的月光,开始找李家大妹子口中的那口血棺来,按照她的说法,这棺材呈通红之色,就算是在月光下,也会极其扎眼。
我围着悬崖开始绕圈,悬崖周围草木较少,石头很多,找了十几分钟,这个悬崖都快被我饶了过来,但还没有找到那口红棺材。
我心中有些丧气,那李家大妹子是不是坑我呢,哪有把棺材放在悬崖上的,还有就算是真的有,风吹日晒,霜打雨淋的,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怎么还会好端端的放在悬崖底部呢。
我越想越感觉自己想的对,心中也越来越窝火,谁相信啊,走一条青石板路就会挂掉,这比我被僵尸咬到还坑爹吧,我是不是被耍了?
“赵寅当。”正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飘飘忽忽传来,我正魂不守舍,差一点就应声,但是那哎到了嘴边,生生的被我止住了,尼玛,荒郊野外的,谁会知道我的姓名,肯定是脏东西!
我顺着那声音来源望去,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心中一惊,果然是个脏东西,不过,他叫我名字干什么,是想引着我去什么地方吗?
关于深山猎人遇到鬼怪勾引,然后去到某个坟墓或者洞穴之中,被鬼怪吸干阳气的故事我没有少听,现在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上当。
我背过身子,想着那些东西自己不去招惹,应该不会过来找我,但是还不等我迈脚,那声音又传来:“赵寅当,过来啊!”这是个男音,耳熟,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是跟当初被我打爆的死人头一样,都是好那一口的鬼物?
我脚底下抹油,想要溜之大吉,鬼使神差,我又回了一下头,这回头一看,看见在我不远处,一个人影背对着我,还是很熟悉。
我猛地一拍脑袋,惊讶道:“二巾?是你?”我说声音为什么熟悉呢,原来是赵帅这龟孙子,前面那身影嗯了一下,朝着前方飘去。
知道这是自己的好友,我赶紧追了上去,口中不停的道:“二巾,你怎么上这里来了,二巾,你怎么不回头?二巾……”
我还没有说完这话,前面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而在我目力所及之处,一口猩红的棺材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我眼角有些湿润,看来是二巾那狗东西知道我心里打了退堂鼓,带着我来找那口棺材呢!
靠近了之后,发现棺材有些不同,首先就是颜色了,它是那种血液的猩红色,我想一般正常人,或者寿终正寝的人是不会用这种颜色的棺材下葬的,在者说,人过世之后,一般讲究一个入土为安,这棺材放在石头之上,不接地气,尸身中三魂地魂不走,留在棺材之中早晚成了祸害。
我说李家大妹子为什么会说这棺材里面的东西成了气候,就是这东西的停放形式,不成气候才怪。
我心中诋毁着那个僵尸般的李家大妹子,手上麻利的将蜡烛取出来,然后放在棺材的东北角,至于为什么,看过鬼吹灯的人一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点烛,鬼吹灯。
李家大妹子告诉我开棺之时,蜡烛不灭则一切顺利,若是蜡烛熄灭了,我擦,她没有说蜡烛熄灭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先不管这么多了,我将蜡烛点好后,绕着那个朱红色的棺材走了一圈,棺材上没有镇魂钉,我用手就能掀开。
手搭到棺材边沿,然后身子微躬,那红棺材盖应声而起,几乎是在我掀起棺材的同一刻,我感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从我裤腿里钻进,一直刮到了脖子上,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凉水里浸泡过一样,冰冷,湿黏。
第九章尸变
我神经质的转过头去,朝着那蜡烛看去,好在那火苗在风中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稳定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手上加力,将那口棺材板子掀开。
棺材板很薄,加上我轻拿轻放,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也没有带起风,我站起身子来,朝着那棺材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