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冷静的时候脑子非常好用,我深陷囹圄,却让我仔细的回想起了从南疆的这一段时间来。
在进到铜仁之后,程以二走的非常蹊跷,本来是好好的,没有丝毫征兆的,突然就离开了,除非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迅速的离开,但是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而且,程以二离开之后,我那时候的心情很不稳定,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有些神经质,本来好好的跟赖皮够找人的,但是突然萌生出了回长沙的念头,这个念头来的是如此汹涌,以至我毁掉了和癞皮狗的约定,直接踏上了回去的路,而赖皮狗的表现就更值得让人推敲,平常一点亏都不吃的它,这次破天荒的居然让我离开,我记得当初约定好的时候,它是小心警告我的。
我脑子有些发大,这些太蹊跷了,真的是太蹊跷了,现在想来,我当时的想法,像是被别人左右了,还有,癞皮狗好像是,故意支开我的,一想到这里,我身上冷汗涔涔,要是再这样推敲下去,要是程以二不走,我根本不会萌生出离开的念头,难道程以二是故意离开的?
我不敢再想了,他们为什么故意支开我,要是想要我离开,可以直接对我讲啊,我一直把那只贱狗当做朋友的,它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近日来,我连自己都感觉不懂的行径终于有了些解释,虽然我不敢承认,但貌似我真的被别人给诓了回来。
难道是赖皮狗知道我中了灵蛊,不想招惹上这些事,然后故意把我赶走?不会,肯定不会,赖皮狗虽然奸诈了一些,但是对我来说还是不错的。
我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心乱如麻,现在我很后悔,当初是哪根筋不对,怎么想着回到长沙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现在都没有心力站起来叫嚷了,但是门外面脚步停在我的外面,手电照了进来,一个刚才的那个狱警喊道:“赵寅当,出来!”说着他哐当一声,将那厚厚的铁门打开。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着将面前的那狱警给打倒在地,然后疯狂的跑出去,但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这是监狱,我不是肖申克中的安迪,救赎不了自己。
我被两个狱警带到了提审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怕我不老实,狱警给我戴上了手铐,感受到手铐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我开始恐慌,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我怂,只是真怕自己落在这监狱高墙之中,再也没法出去。
审讯室的灯光很足,晃得我眼睛生疼,意识也随即有些恍惚,我知道这是心理暗示,审讯我的是两个警察,一个年纪很大,一个年纪比较小,那个年轻随便的问了我一些问题,那个老的不时的插一句,他们两个相互配合,趁着别人不注意,很轻松就能套出犯人的话,我本来就是冤枉的,所以不怕他们套,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另外有些吃惊的是,我现在又回到了铜仁,因为死的那人也是铜仁的,我也是从铜仁坐上的火车,所以我被乘警从火车上押下来之后,很快就被转移到了铜仁。
两人对我倒是客气,问完之后,就出去了,不过再门口,那个年小的人道:“好像真是冤枉的,不过这事谁信啊。”年老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上面催的紧……”
我一听这话,心里立马沉到了谷底,虽然我年龄小,但是不代表我不了解体制里面的一些事情,这明显的是想要我当替死鬼啊!
一时间我吓的瘫软在了椅子上面。
不过还不等我悲伤完,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大腹便便,但是看起来很有气度的人走到我跟前,客气的道:“这位小兄弟一定是赵寅当小兄弟吧。”我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那人走过来,冲我伸出手,道:“小赵兄弟受苦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我伸出被铐住的两只手,表示自己不能握手,那个胖子连忙冲着一旁的狱警喊道:“小刘,怎么能拷赵小兄弟呢,赶紧打开!”
一旁的狱警赶紧给我打开。
直到这个大腹便便的人拉着我,见我送出了监狱,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又被重新送了出来!?足足呆了来那个分钟,我才兴奋的在门口大吼大叫起来!
熟悉监狱体制的人肯定知道,监狱不同于看守所,进监狱一般都是判了刑的人,进到这里,你的罪名一般都是落实了,只在这里服刑,没想到,我居然又被放了出来!
世界真是神奇,我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监狱外的空气,好新鲜!
我打听了那个监狱长,他并没有说究竟是谁将我保出来的,火车上的那个人是心脏病复发自然死亡跟我没有关系。
好吧,早这样不就行了么。可是,究竟是谁将我救出来的呢?我在铜仁只认识赖皮狗他们,还有一个高富帅车臣,难道是他?不可能。
既然重新回到了铜仁,那我显然不能在这么离开了,癞皮狗那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将我支开,还有,程以二回家干什么去了,老子要搞搞清楚,这次谁都别想在左右我的意志。
我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合计怎么去找赖皮狗,癞皮狗一直都没有说来苗疆到底找谁,苗疆这么大,要想找到它不亚于是大海捞针,还是先问程以二为什么回家吧,他们两个反常行为肯定有什么相同的目的。
我掏出手机,依旧没电,程以二我倒是留了一个手机号,冲上电之后赶紧打给她,今天太晚了,我得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充好之后在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