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宅,不是鬼也成鬼了。
我一心想把他们叫出去,可是不管我磨破嘴皮子,他们老两口就像是下定了决心,就是不跟我走,尤其是赵叔,最后都说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们那些钱,可都没了。
就算是我脾气再好,跟赵帅的关系在铁,但是他爸说出这种话来,我也应该避嫌了,行吧,我不管了,我悻悻的从那个宅子中走出来,叹了口气,愁死我了,这两人都不是这种脾气,可是赵帅死了,他们怎么都成了这种样子?
我将手电给他们留下,自己走在黑乎乎的大街上,回头看了看那高出一截的房子,不对,阴宅,心里沉甸甸的,赵帅他爹是在我们村里出名的倔驴,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我无聊的摸着自己脖子里面的木牌,突然想起一个方法,虽然这个方法有些贱,他们不是害怕鬼么,现在我也是养小鬼的人了!浅浅不就是一个鬼么,我干脆让浅浅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两个,他们肯定就会吓跑了,我他娘的真是一个天才!
我赶紧拿出木牌,敲打着,招呼浅浅出来,可是这鬼丫头似乎是被那个女鬼吓坏了,根本不出来,折腾了十多分钟,我的声音像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回应。
罢了罢了,反正不在这一点时间,明天再说,回去跟浅浅好好商量,浅浅也真是的,一个女鬼头么,有什么好害怕的!
其实浅浅害怕普通的鬼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浅浅就少一魄,除了没有肉体,跟人差不多,但是那些鬼不是,大多鬼都是死者生前的执念,残魂烂魄,根本没有自己完整的独立意识,只想着报复或者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浅浅这种情况,是招鬼嫉妒的,差不多就是鬼的公敌,我们两个可好,一个吸引鬼,一个招鬼妒,衰货一对。
我回到家中,爸妈他们明天还要下地,所以已经睡了,我小心的不想吵醒他们,可是进门的时候,还是听见我妈抱怨道一句:“怎么才回来!”
我心里一暖,恩了一下,进到自己的屋子里。
尝试几次召唤浅浅,但是那丫头就是不出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我自己无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明天后天的就回长沙吧,我在睡前这么想到。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我妈一声惨叫,猛的睁开了眼睛,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做到外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爸妈都在床上坐了起来,我爸还好,但是我妈脸上表情一阵惨白,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我心里慌,问道:“咋了,妈,你这是咋的了?”
开始的时候,我妈还不肯说,只是惊恐看着我和我爸,说自己做了噩梦,我现在久经幽冥之事,看见我妈这样,自然之道这肯定不是只做噩梦这么简单。
在我和我爸催促下,我妈终于说了,说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是看见床边上站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吓的我妈叫了起来。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妈被浅浅吓到了,问了一句,那女人什么样,我妈说没看清,但是头发挺长的,都盖住了脸。
我一听这话,知道肯定不是浅浅,浅浅虽然是长头发,但是只是中长,而且她肯定不会来吓我妈的,再说了,我仔细看我妈一下,火气很旺,一般的脏东西,是不会找她的,难道真的是做了一个噩梦?
要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的话,我这么一个大灯泡它不找,找个火力壮的人,这是找刺激?一定是做恶梦了!
我再次尝试着沟通浅浅,让她出来看看有这里有没有同类,可是这鬼丫头关键时候一直掉链子,并没有出来。
我找到一把剪刀,放到我妈枕头底下,然后对着她道:“妈,肯定是做恶梦了,行了,赶紧睡吧。”我打了一个哈欠,装作很困的样子,让她放松一下心情。
我爸催我回去睡觉,他冲着床下吐了几口吐沫,然后骂了几句脏话,安慰我妈。对付这些没有去地狱的鬼魅,通常只有这么几种方式,一来是劝退,二来是驱逐,三来就是灭掉,一般上了年纪的人都会一些劝退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十分低俗,那就是骂,将那鬼骂走。
第二个,就是要有一些道行的人了,比如说用符篆还有法器什么的,能将鬼给送回到阴间什么的,类似于超度之类的,但是第三种,一般都是对付恶鬼厉鬼的了,那种鬼跟它讲不通道理,它们心中满满的都是报复社会的想法,对于这种鬼,只能杀。
我真害怕刚才我妈看见的是一个脏东西,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是害怕,这东西不比人,指不定就在哪里给你使绊子,一些意外事故,全是这狗东西造成的。
我跟我爸妈的卧室就隔着一层门,我蹲在虚掩的门后面,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里面。
哪里来的脏东西呢,是不是我招来的?我心里有些自责,看来我身上的诅咒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能在家里呆着了,要是把我爸妈吓出个好歹来,那我就百死莫辞了。
开始的时候还能听见我爸妈在低声说话,到了后来,就听见我爸均匀而响亮的鼾声,他睡着了!
但是我妈估计是被吓的不清,翻来覆去的来回折腾着,不过半小时后,我妈翻身的声音小了很多,看来也是睡着了。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现在是晚上三点多点,差不多是人身子最疲的时候,我两个眼皮开始打架,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我也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感到自己左边胳膊像是摸着冰块一般,冻的我发木,我猛的睁开眼睛一看,暗骂自己是猪,我看见自己左边,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生气,是浅浅这鬼丫头!
我刚想抱怨,浅浅脸色煞白的指了指我爸妈的房间……我心头狂颤。
第五章牛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