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个时候,程启恒正好赶到,看到钱德祥的动作,当即就大声提醒了一句。
孟子涛也觉得有些不对,当机立断,一个侧步,来到钱德祥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钱德祥刚从口袋里拿了东西出来的右手腕,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弹簧刀。
这让孟子涛心头一阵火起,直接一个外旋,就把钱德祥的后手拿到了背后,手上一用劲,钱德祥大声呼痛,他手上的刀掉到了地上。
孟子涛轻轻一踢,就把地上的刀踢到了一边,对着程启恒说道:“程哥,麻烦帮我报警。”
听孟子涛说报警,钱德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笑着说道:“不就是要我赔钱吗?何必报警呢?”
孟子涛感觉到钱德祥内心中的慌乱,心里有些猜测,嘴上冷笑道:“说的轻巧,你赔的起吗?”
“你这话说的,这点钱我还是赔的起的。”说到这,钱德祥就对着唐回浩问道:“唐老板,这花盆多少钱?”
“八千。”唐回浩实话实说。
钱德祥讶然道:“什么,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不是五千吗,怎么没一会就变成八千了!”
唐回浩不以为意:“你是你,孟掌柜是孟掌柜,而且,孟掌柜肯花这个价钱,想必应该是不会亏的。”
说着,他就看向了孟子涛:“孟掌柜,刚才我就想问一下,这件东西有什么说道,能不能简单说一下?”
孟子涛说道:“这是一件扒村窑最具代表性的折沿白地黑花花盆。”
“好家伙,没想到居然是扒村窑的白地黑花。”孟子涛的话让周围一片哗然。
这时,有人开口问道:“扒村窑?这是什么窑口,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这是你孤陋寡闻,这个窑口位于中原省,是195o年现的窑口,属于磁州窑系。”
“扒村窑,创烧于唐代,终止于元代,具有典型的北方窑场特点。烧造品种、造型繁多,多为白底黑花,另有白釉、黄釉、黑釉和青釉。器形以碗、盘、枕、瓶、罐、盆等为主,艺术风格独特。”
“其白底黑花器与磁州窑产品类似,黑彩浓而醇厚,笔调粗放简练。装饰技法主要采用绘画和划花,分为釉下和釉上两种彩绘。”
问话那人挠了挠头:“那这只花盆能值多少钱啊?”
“俗,就知道提钱!再说了,花盆值多少钱,那也得看它品相和做工,不然谁知道能值多少?不过,我记得o7年的时候,拍卖市场上好像出现过一只类似的花盆,好像估价有2o万左右吧。”
“乖乖,哪怕是拍卖会的估价,现在已经快o9年了,也肯定能值2o万了!”
这个价格让周围观众惊讶的同时,看向钱德祥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同情。
钱德祥听到议论声也慌了,他尖叫道:“什么2o万!难道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啊!再说了,东西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孟子涛冷笑一声:“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个时候,程启恒走了过来,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多块瓷片看了一番,这才说道:“花盆上面绘有十二朵花瓣,盆内壁绘有十一朵莲花,中间的三朵已经盛开,花与花之间都有一片荷叶,周围还绘有水波和浮萍,盆的中心绘有一朵与盆沿相似的团花,这是典型的扒村窑特征。”
“另外,这件花盆胎质疏松,釉面不甚结实,但保存的比较完全好。而且,白地黑花釉调鲜明,对比强烈,达到了白如雪、黑如铁的程度,装饰构图严谨而繁密。可以说,这是一件扒村窑白地黑花器中的精品之作,说它值2o万还少了。”
钱德祥显得更加慌乱,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们是一起的,说的话根本就不作数!”
孟子涛冷笑道:“别再狡辩了,没用的,看在钱叔的面子上,我就不多说了,不过2o万你如果赔不起,那就等着坐牢吧。”
程启恒接过话道:“别忘了还有地上那把刀,我看他还是等着牢底坐穿吧!”
程启恒的话音刚落,钱德祥浑身打起了颤,这让孟子涛心有些担心,暗道,这家伙不会又病吧?
“不!我不要坐牢!”
钱德祥突然大吼一声,边挣扎着边哀求道:“小涛,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不了,那个瓶子我不要了!”
孟子涛愣了愣,连忙问道:“什么瓶子?”
钱德祥说道:“就是那件洪武的釉里红瓶子,那是我买的,我不问你要了,你就放过我吧!”
由于刻意宣扬,许多人都知道了孟子涛碰瓷捡漏的事情,因此,钱德祥这番话让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不是吧,这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做这种事情,孟掌柜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怨啊?”
“什么仇怨,那根本就是以怨报德,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