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那我也留下来陪你——跟猪一起过年吧。”
虞隙被他话语中明显的较真顶到,她停下活动关节的动作,正色看他。
景陆沉则不动声色,大方任由她看。
他恨不得将自己整个摊开,好叫她能看透自己。
看透这股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在较什么的劲。
结果虞隙看了半晌,竟也只是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到桌子后头她身边去。
然后窝在老板椅里,把头一偏:
“你要是真的心善,就过来给我按按脖子吧。”
“打个工真不容易,到处肌肉酸痛。”
景陆沉:“”
他不一定是真的心善,但虞隙一定是真的没良心。
可是看着虞隙已经从善如流地低下头,露出乖顺的莹白脖颈,像一只时刻警惕的小兽,只在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面前翻出肚皮上的细软绒毛。
景陆沉深吸一口气,乖乖迈步到桌后。
他的手骨节修长而有力,搭上虞隙的后颈时,像被烫到一般忍不住轻轻收缩,然后又克制地颤抖着重新探回去。
试探过力度和温度后,终是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按压,指间的频率跟心跳的速率对应上——
像熨斗拂平褶皱的衣衫,又像轻风吹皱一池春水。
连日累积下来的酸胀被熨帖开来,虞隙不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而那位油头粉面、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助理胡明决,就是在这时去而复返的。
“对了虞总,虞伯伯让我转达让您年后调去——”
作者有话说:
虞总经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不过是在心里编排她爹+馋免费按摩罢了。
第20章第二十头
宽大到无边的办公桌里端,男人站在女人身后,手还搭在女人身上,指尖发力。
而女人喉间溢出极其满足的吟叹,调子拖得又长又软,听得人心尖发痒。
胡明决没想到自己会在新上司的办公室里撞见这样的场景。
不知道没有第三人在场时,空气里的暧昧是否也同此刻一样,肆无忌惮地尽情发酵。
青涩而端正的嗓音戛然而止。
胡明决的报告被卡在半路,不上不下。
而后又在虞隙的注视下,故作平静地被重新捡起。
“虞伯伯的意思是,让虞总您年后调去集团,叫我记得转告您。”
胡明决尽量把一段话说得平整,觉得桌后被人捏着后脖颈的虞总经理,几乎像一条美女蛇,在对他“嘶嘶”吐着信子。
然而虞隙身后的人,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指尖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连皱眉的动作都与虞隙这个当事人高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