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望更心里好像翻江倒海一样,看信的时候,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看到最后,周望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以往的书信他都烧了,但这封信他说什么也不会烧掉,这是长公主的信,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保障,只要这封信还在,林叶都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他刚要吩咐人去好好招待送信的使者,到了夜里他要亲自去见见。
忽然间,大帐的帘子被撩开,赵利大步进来,一看到周望更手里拿着一封信,赵利的脸色也变了。
“周将军,何人来的书信?”
周望更一边把信叠好一边说道:“家书而已。”
赵利道:“既是家书,可否让本官一看?”
周望更道:“既是家书,为何要给你看?赵大人,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赵利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将军的家人都在青山城,如今青山城已落入怯莽之手,这书信是怎么送出来的?”
周望更道:“我自然有办法。”
赵利觉得自己抓住了周望更的把柄,往前迈了几步:“我看,别是什么不该与周将军有所联络的人写的什么信吧。”
周望更脸色一沉:“赵利,你是想说什么?想污蔑我通敌?”
赵利又上前一步:“是不是通敌,周将军只需把你手里的信给我看一眼就是,若不是通敌,赵某人给周将军磕头请罪,若是通敌的话”
周望更把叠好的信慢慢的收进怀里,然后往后靠了靠。
“信就在我怀里,赵大人要看,自己来取就是了。”
赵利也是一时上了头,真的过去想要抢那封信。
周望更身后的亲兵队正一怒:“大胆!竟敢行刺周将军!”
赵利听到这话,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亲兵校尉上去一把将他拖到了旁边。
“赵利通敌,试图刺杀本将军。”
周望更一摆手:“拖出去斩。”
亲兵校尉二话不说,一招手,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把赵利给拖了出去,片刻后,便是一生哀嚎传来。
这人一砍,周望更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他拍了拍胸口,那封信在这,就像是一块坚不可摧的护心镜,甚至,可以算作一套坚不可摧的铁甲。,!
。”
赵利在心里骂了一句,却还是陪着笑脸:“是是是,周将军说的没错,可主公那边盼着周将军回去,如久旱之盼甘霖”
周望更道:“劳烦赵大人回去后禀明主公,我周望更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只要时机一到,我立刻渡河南下攻怯莽侧翼,我与主公内外夹击,破怯莽指日可待。”
赵利就算不懂兵法,也知道周望更在放屁。
如果周望更有那个勇气,他早就渡河南下了。
还两下夹击?
与主公汇合你都不敢,十之七八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只是赵利现在也不敢点明,周望更手里这五万多精锐,是主公现在的救命稻草,若是把周望更逼急了,赵利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周将军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带给主公,不过,我来之前主公交代说,我也不必太着急回去,可留在周将军军中帮忙做些事。”
周望更心里更为烦躁。
前几日他刚刚给封秀回了一封信,封秀的言辞还算真诚,而且也明确给了他一些保证,但他不敢信。
如果那封信是大将军林叶亲笔所写,他当然就更踏实一些。
封秀,毕竟分量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