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在不知如何地脑部受伤之后,对于既往的事情已然是忘的一干二净,仅仅只是这一点,张知秋就不愿意和这些据说是认识自己的人多做接触。
当然,其实张知秋所担心的到不是被人算计点财物——象这种标准地人参,虽然没有落到蔬菜价,但在大东山不值钱却不是假的。
相反,张知秋所担心的,却是李观书所表现出来地那份对自己地“关心”之情,为此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失忆。
如果李观书所言一切非虚,那么只要自己表明失忆的话,她们兄妹一定是会想方设法地将自己弄到北京去治病的,但张知秋如今却是还暂且不打算这么做。
在自己没有搞清楚事情地由来之前,张知秋决定不信任任何人——这有赖于他在这段时间以来地网络学习和今天地遭遇。
一切都太让人寒心了。
在李观书第三次地提到他何时“回到北京”地问题之后,张知秋也终于地下定决心,在三道沟的一些动作,确实是有必要立即加快进程了。
在张知秋的构想中,自己首先是要脱离开吴老道,如今自己住在吴老道这里,行动就实在是不方便的很,这是当前最迫切需要解决地问题。
还有就是自己的这个“失忆症”,看来也的确是到了一定要在现代进行医治的时候了,自己在大东山已然是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每日里都还在被吴老道“治疗”着,但却是没有任何地进展。
对于那位赶来“解救”自己的秀容市国安局局长,张知秋所采用的是“敬而远之”的策略,在整个被解救地过程中,张知秋没有主动地与他说过一句话,并且在王有道和他说话地时候,也是尽可能地使用单音字来做回应。
张知秋的这种做法,却是使他被秀容市公安局局长魏国华惊为天人。
在魏国华想来,张知秋必然是那种有着极深厚背景的“大能”,否则李观书这个来自北京的“**”,是绝对不会对他如此地上心巴结的。
更为让魏国华感到震惊的是,王有道对于张知秋的冷淡却是根本地毫不在意,这让深知王有道为人处世风格的他大为觳觫。
在魏国华的认知里,王局长王有道可不是那种口蜜腹剑之人——他绝对是那鼎鼎有名地“狗脸”,说翻就翻,绝对不会说是会给什么人“面子”的。
事实上,这一点还真的是让晋省地同侪们误会了王有道,作为一个被冷藏了多年地倒霉鬼,王有道的脾气早已经可以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不过,当年甫来秀容之际,因为迫于工作紧张地压力和保密地需要,急于掌控大局地王有道在李观棋地全力支持之下,直接地上演了那么一出“争权夺势”的戏码,将十三楼的特工们布局到位。
当然,李观棋也可以采用正常地工作调动程序来换人,但那样就难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动静也显得太大,远没有如此来的自然而然。
有了清醒认知的魏国华,仅在做了一次结交张知秋的努力被冷遇之后,便极其有眼力地将自己地目标放在了李观书身上;而事实也表明,尽管同样是被无视,但毕竟场面上看起来却是要让人舒服的多了。
事实上,从小警察和王队长的角度来说,他们绝对是应该感谢张知秋的:如果不是胖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太伤魏国华局长的脸,他们的下场绝对要比后来所承受地要凄惨地多。
张知秋是在尝试着从厕所往返了一次大东山后才终于彻底地踏实下来的。
之前的每一次往返于现代,张知秋都是直接回到金山苑地自己家中的,这使他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只能是由这里往返于大东山,也因此从来就没有动过其他地心思。
由此可见,人的惯性思维是有多么地误事。
此番被李观书逼到了墙角,张知秋实在是感觉有些走投无路:如果李观书一直关注金山苑的话,难免是会发现自己地秘密的。
而事实上李观书也确实是准备这么干的。
在李观书宣称要在秀容玩两天、并要住在金山苑里后,张知秋“害羞”地尿遁了,但是当他返回之后,却是立刻地答应了下来。
张知秋也想到了,即便是自己不同意,看样子李观书也是难免会要“想办法”去探探自己地老窝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做的大方一点好了!
在李观书狐疑的目光之中,张知秋满脸赧然地将房屋地钥匙掏给李观书;然后在李观书似笑非笑地目光中,一脸歉然地表示,自己从即日起需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
看着李观书红白交替的俏脸,张知秋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溜之大吉了。
张知秋最终是从附近一座高层居民楼地楼道里返回三道沟的,一般来说,高层居民楼的楼道是没有什么人行走的,为了保险起见,张知秋还特意地选择了在楼梯的拐角。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即便是在下次返回地时候被人撞见,只要不是倒霉地直接出现在别人面前,都可以装作是刚刚上楼或下楼——具体的就要看遇到的人是要上楼还是下楼了。
张知秋的这一行为不仅仅让李观书感到咬牙切齿恼羞成怒,也给王有道带来了有生以来最为惨重地失败。
事实上,早在派出所见到张知秋的第一时刻,王有道便毫不忌讳地直接掏出手机,用暗语通知了那些已然准备了二年之久地十三楼驻秀容特工们。
接到电话的十三楼特工在那一瞬间几乎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在王有道却是极其不厚道地没有停止通话便将手机揣回了包里,而之后源源不断地传来的话语,却是证实了好消息地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