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图反应很快,甚至他还举起霰弹枪对着这个土著人喝道,“别动。”
看我投来一丝不理解的眼神,巴图解释道,“建军,别被这土著人迷惑了,依我看刚才那弩箭就是这坏小子发的,他手里拿的是吹筒,一种武器。”
我吓得心里一紧,心说好狡猾的土著人,而被巴图一提醒,我也记起了有关原始部落的传说,他们会用嘴射箭,尤其箭上还都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我也急忙把霰弹枪举起来,甚至我还不客气把枪上膛,手指也扣在了扳机上。
本来我俩这举动绝对能起到恐吓的效果,可这群土著人压根就不是吓大的,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骂骂咧咧一句,之后他们也不退却甚至争前恐后的都拿出了吹筒,而且还都放在了嘴上。
我脑门再次落汗,心里也连说无奈,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我和巴图只有两杆枪,但他们却是一大把的吹筒。
我合计就算我和巴图抢先发难,但也只能用散射打到一片人,而剩下的人绝对会用弩箭把我俩射程刺猬。
这时从人群里传来一句生涩的汉语,“你们,把火筒放下。”
我先是听得一愣,随后就狂喜起来,我心说只要这里有人会讲汉语那就好办。
“刚才哪位朋友说的话?”我高呼一声,甚至都用眼睛主动寻找起来。
一个小个子土著走出来,但他并未对我客气,反而再次强调,“你们再不老实我们就不客气。”
巴图轻说了一声建军,带头放下了枪。
而我也紧随巴图。
小个子不再言语,有两个土著人大胆的走过来,拿着绳子把我和巴图五花大绑。
其实叫这个是绳子也真有些勉强,依我看这“绳子”说白了就是沁过油的软皮,刚绑我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但随后我就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巴图一眼,那意思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其实我对现在的局势打心里觉得悲观,毕竟我俩都绑了,说不好听点,那就是生死由不得我们自己。
可出乎意料的,巴图嘿嘿坏笑起来,似乎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我们即没被带走也没人过来再对我做什么,我俩就跟这群土著人干耗起来,一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喔喔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被几个土著人众星捧月般的恭迎过来。
我隔远看了一眼就被这人的打扮弄吓住了,他浑身上下涂着油彩,腰间还盘着一个死蛇,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这面具依我看就是一个猪头骨改造的,而他脑顶上更是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羽毛,甚至连他的耳朵上还都穿着兽牙。
我心里明白,这就是部落巫师。
这巫师腿应该有点跛,但他却有些以此为荣似的,很夸张的一扭一扭的来到我们身边。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话,随后那小个子点点头传话道,“大人问你们,你们想怎么死?”
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但我听这话心里有些惊恐,同时也觉得这跛子问话有些别扭,我心说你这巫师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上来不问别的,竟问我们要怎么死?
巴图索性夸大的嘿嘿笑起来,尤其他还故意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看着小个子说道,“你去传话,说我俩是天神赐给你们的法师,你们胆子不小,敢让我俩去死?”
小个子拿着他那双小眼睛盯着我俩看,甚至瞧他那架势明显不信,不过最终他还是传了话,用土语把巴图的话翻译出来。
整群土著人唧唧咋咋的谈论起来,尤其那巫师,哼了一声向巴图身边走去。
别看我跟这巫师是初次接触,但却发现他人品不怎么样。
他走到巴图侧面,故意伸手拧起巴图的下巴,想把巴图拧过来跟他自己对视。
其实现在我和巴图都被绑着根本走不动道,但这巫师却是个行动自如的人,他满可以直接走到巴图的正面而不是用这种小手段欺负人。
不过这次巫师打错了算盘,巴图可不是一个能人欺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