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书并不喜欢命运这个说法。
命运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字眼。当人们看不到产生某一结果的原因时,就会把这一切称为命运。
母亲,哥哥,活在世上却对他视而不见只有不满的父亲。导致这一切的是命运吗?难道他的命运之上刻着诘难、刻着孤独、刻着不幸吗?
又是谁来给命运刻字?虚无缥缈的神吗?
倘若真的有神,倘若神真的爱世人,那为什么不来爱爱他呢?
他不贪心的,不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也不需要很多很多的幸福。他只想离开那间生锈的房子。
今晚没有月亮。
两个人在墙边路灯下,围在毯子里,路灯就是他们的月亮。
方施琅的头发被昏黄的路灯染成了琥珀色,她裹在毯子里,跟他说:想跟你走下去,你一直都在我的未来里。
最动听的情话。
比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要好上一万倍的情话。
傅呈书问有他的未来是怎样的?
方施琅给不出准确的回答,她自己也没想好,把脸埋在他怀里诚实道:“可能跟现在没什么两样吧。但是没有你的未来我想不出,好难想象有一天你会……不在我身边。”
这句不算情话。
方施琅确实没法想象有一天傅呈书会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也没法想象有一天毕含灵文嘉柏他们会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他在成为方施琅男朋友之前是她的朋友,从幼儿园开始自己的人生对方好像全都参与了,每一段回忆里都有对方的存在。
小学毕业照,初中毕业照,连很快就要拍的高中毕业照上都会有他们两个的身影。
“不会有那一天的。”傅呈书说。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日子还是会有彼此的存在,就算两个人分手了也还是会见面。
出国也没用,叶子出国后还是得回家过年,过年的时候萧宵父母还是会领着萧宵上门拜年寒暄,还是要尴尬地互道新年好。
也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
跟谁谁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个伪命题,心里总是会记得自己曾经要跟谁谁不相往来。换个角度,那个自己发誓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永远,永远都会被记在心底。所以才会有恨比爱长久的说法,不是么。
感官组织神经受到震动,便形成了感觉。
上学时互相蹭车在出车门的瞬间牵手,指尖在对方手心里转圈,勾起缱绻的丝。
午休时间躲在学校角落里接吻,亲得嘴唇发热,快上课时伸手擦擦对方被吮得湿漉漉的嘴角,整理好凌乱的校服,顶着微微肿红的唇回去上课。
有时方施琅在学校里会坏心眼地偷吻挑拨他,蹭他车回家时会将外套脱下随意扔在两人之间,借着外套的遮挡将手探入校裤里。
一路上都在生疏地玩弄初经情事的性器,柔嫩的手从阴囊底部顺着向上,将龟头压在校服之下的小腹上,指尖一会摸着腹肌,一会扣着流水的马眼。
傅呈书费力维持面上的神情,怕被司机发现异样。忍不住的时候会咬着唇拿书盖住脸,扣着方施琅的手腕。浓稠的精液弄脏了她的手,一个匆忙用湿巾擦干净,另一个若无其事地降下车窗散味。
到家的时候一进房间傅呈书就会把她压在墙上,背部隔着布料贴上微凉的墙,校裤连着内裤一并拉下,绕过脚腕脱掉扔在一旁。
方施琅下意识伸手想挡住他探到腿间的动作,却被十指紧扣举过头顶。
整个人彻底被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间,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脖颈,随着呼吸而落的是一个个浅淡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