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一个标准吗?
难道我们分不清那两样植物是犯了什么错吗?
难道我们分不清谁是谁就代表我们不爱劳动吗?
当时不高兴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可是当场就站出来反驳他的人却只有我一个。
“指导员,你这话逻辑上有问题。分不分得清小麦和韭菜是一个经验问题,不是一个态度问题。分不分得清小麦和韭菜和爱不爱劳动没有什么因果关系的,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就分不清它们谁是谁,可是我很爱劳动。”
他对着我发了会愣,然后冲我笑了笑,很有涵养地走了。
第二天,我们机组被分配去做一项特殊的劳动,淘大粪。
大爷的!
接到命令后,我他妈的只有苦笑的份。
谁让我多嘴,谁让我喜欢卖弄自己,谁让我标榜我是一个爱劳动的人,该!
“头,你别掺和了,我们来吧。”
我的两个兵真够哥们,他们全来自农村,这些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活。
“那怎么行,祸是我闯的,对不住啊两位。”我对他们很是愧疚。
“哪的话?我们是一个集体,你是我们的头。”小徐笑着说。
“说真的,你可真给我们长脸。”爱抬杠的小马凑过来,“你说的那些话还真在理,别的兵都挺佩服你的。行了,你一边待着,指挥我们做就得了。”
“就是,就这点活,我们俩足够了,你一掺和进来就乱了。”小徐附和道。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真心话,他们都有他们的不足,可是他们仍旧是个好兵。
也对,我一掺和反到乱了,那我就不掺和了。
我去了老乡家,我去花了一块钱,我买了不少鸡蛋,我给我的兵做茶叶蛋吃。
奶奶滴! 。。
1、
由于我无法让我的指导员认为我是一个艰苦朴素的人,是一个谦虚的人,是一个爱劳动的人,所以我还不是一个进步的人,所以我是一个需要继续努力的人,我是一个需要不断地改造自己的人,我是一个还不够资格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人。
得,我就成了一个要经常被考验的人。
服吗?能不服吗?不服行吗?
1976年了,我二十一岁了。
那年开头就不顺,刚过完新年不久,共和国的总理就永垂不朽了。
不过那年的春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振奋了我们全师。
那是件让我们师扬眉吐气的一件事,那是件被我们师长称之为总算是对得起我们这些飞行员们吃了那么多年空勤灶的事。
七十年代,我们国家的上空经常会出现一种神秘的飞行物。它不是飞机,它体形巨大,直径有二十多米。它功能多样复杂,它上面带有最先进最高端的仪器。
它所有的仪器上都没有文字,没有一点可以证明它是来自哪个国家,它是一个高空侦察气球。
它自西北飘进我国,它不需要动力,悄无声息,凭借平流层下的西风,自西向东横穿我国腹地,最后从我国的东部飘向茫茫的大海。
它来自何方大家都明白,可是谁也不说,但是让它就这么容易地把我们国家的事给看清楚了咱们也不干啊。
只有一个办法,用我们的战机把它给打下来。
可真想把这个大家伙给打下来并不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