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坐下来吃吧!”凌鹤匆匆吃完放下筷子,因为他没吃完,“一指叟”就不坐下来。
“一指叟”吃他剩下的菜,喝他剩下的酒,仅用一指,操作一双筷子,看来无啥不便,他语重心长地道:“少主人,老奴知道你关心姜姑娘……”
“不要提她:记住!永远不许再提她,甚至包括所有的女人!”
“少主人,请容老奴说几句话,老奴虽碌碌一生,但处世经验还是不少。姜姑娘非一般女子可比,不可听信流言,如有蜚短流长,亦可能另有隐衷。古人说:‘信人者,人未必尽诚、已则独诚矣!疑人者,人未必皆诈,已则先诈矣!’少主人,请恕老奴饶舌,实是出于一片愚诚。”
凌鹤只哼了一声,不愿和他驳辩,说道:“你未听到有人谈论姜不幸和一个男人的事?”
“少主人,老奴不信,也希望少主人不要轻信。”
“我希望尽快弄清这件事。”
“少主人,要弄清这件事,必须先找到‘白煞’。”
“这还要你说?你想想看,和他们一老一少在一起的那个三十左右,有一张大白脸的汉于是什么人?听口气似乎大有来历。”
“少主人,也许不会太久你就知道了,不过老奴要告诉少主人另外一件事,‘白煞’对易客术及整形术十分高明,而姜姑娘也跟他学了不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怒只是顺便提一提,可不要失之交臂和他们当面错过。”
“你说的整形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医道,比喻说脸上或身上有些不太大的缺陷,如兔唇及疤痕等等,都可改变,据说能使眼小的人放大,双耳招风的人能使之不招风呢!”
“这简直胡扯!”凌鹤道:“你的大名是……”
“少主人,老奴本名叶伯庭。”
“咱们可能有了麻烦了。”果然,一个四十左右,穿了一身华丽衣衫的中年人,手中握着名贵的长剑,身后跟了十来个劲装汉子,走了进来。
“谁是‘蓝豹’?”
“区区……”凌鹤还坐在那儿,掌柜的哪有不认识二十里外“怒堡”中的外总管赵德柱之理,急忙暇着腰,颠着屁股迎上,甜着脸道:“赵爷,您是大忙人,能光临小号也是小号的荣幸,快请楼上坐。”
赵德术连眼皮子也未向他撩一下,手一挥,不耐地道:“老小子,到一边凉快去!
看宰猪没啥好处,说不定还会溅身血!“
“赵爷……小号是小本生意,万一动手来,砸个唏哩哗啦,这……”
“他娘的!你在这儿聒噪什么?”
“是,是的,赵爷您多关照……”掌柜急忙退下。
“叶老……”
“老奴在!”
“这人可是‘怒堡’来的?”
这工夫,赵德柱已站在凌鹤身边,指着他的鼻尖道:“听说你就是近数月来崛起的年轻人凌鹤?”
“我就是凌鹤,崛起还谈不上。”
“你他娘的以为‘怒堡’吃你那一套?”
“你就明说吧!你要干什么?”
“乖乖地跟我回堡去见我们两位堡主。”
凌鹤苦笑道:“叶老,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哪有这份时间?嗯?”
“少主人打算如何处理此人?请吩咐。”
“正如此人刚才所说的,这可不是杀猪的地方,你就偏劳把他们叉出去如何?”
“老奴对付这些猪,还凑合……”
这些对白,对赵德往来说太陌生了,他在“怒堡”干了一两年的外总管,就没听过这种口吻,他暴跳着,有如一头忿怒的刺猬,大吼一声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