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是不是以为任何人都有同情心,唯我独无?”
“你真会挑剔,我怎么会有这想法?”凌鹤道,“那么我们分子,分途去找吧!”
“凌大哥,我看不必了,反正天也快黑了,我们还是一道走吧……”她要经常和凌鹤在一起,使别人看到,以便造成一种逐渐“加热”的印象。
如论心机,凌鹤所接近的一些年轻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马芳芳的敌手。
江涵投靠“天一会”,这也是一件大事,像他这种人物,在“天一会”中也不多见。
但不久,他知道他的父亲已先他到达“天一会”中,对他说了这件事的是梁士君,“小江,你的诚意没有你爹深,你这小子是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上次你曾经为了救姜不幸而返回前‘天一会’中,在磨坊中伤了好几个人,这一次是不是又是来救姜不幸的?”
小江心头一震,这老贼是个心腹大患,说了以前的事,对他太不利了。他道:“梁士君,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姜不幸在哪里?”
梁士君冷冷一笑,道:“快别演戏哩!你们父子大概又在演双簧吧?”
小江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江某来此挡了你的路?”
“那倒不会。”梁士君道,“梁某有自知之明,凭我这点底子,在此也混不上个护法,但却不会包藏祸心。”
“你是说我来投靠是包藏祸心了?”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姜不幸不来,你也不来,她一到你马上就到了,不免令人怀疑。”
“姜不幸怎么会在这里?你胡扯什么?”
“得啦,快别装哩!你爹把她弄来,献给会主,以便把凌鹤诱来,叶伯庭的诚意不必怀疑,但你小子的来意就成问题了。”
小江心如刀戳,知父莫若子,他对叶伯庭这人太了解,要他改过向善真是大难了,这毫无疑问,他的父亲欺骗了他。他本不该轻易相信叶伯庭的,但他以为是人就该有人性,他的爹也不该例外的,想不到他要救姜不幸反而害了她。
这在一个痛悟前非的人来说,内心之痛苦可知,他相信这话十成十是真的,但他也不能不相信姜不幸的运气太差,他不停地找却找不到,他的父亲一找就找到了。
稍后,会主召见了江涵,十分礼遇,道:“江少侠来此,为本会增色不少,但为何不和令尊一起来?”
江涵道:“近来家父很少和晚辈走在一起。”
麦遇春道:“据说你曾于不久前在前‘天一会’中救过姜不幸,真有这件事吗?”
“有,会主。”江涵道,“想此事必是梁坛主说的。”
“其实知道此事的不仅梁坛主一人。”
江涵道:“启禀会主,其实梁坛主只是含沙射影而已。”
“这话怎么说?”
“那时卑职是为了付好前会主的爱子‘三六九’,因他对姜不幸着了迷,非弄到手不可,所似卑职才和他合作劫出姜不幸,但却被凌鹤及‘恶扁鹊’等人抢走了。”
麦遇春道:“据说江少侠和凌鹤等人近来来往颇频。”
江涵道:“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由于卑职玷污过马芳芳,所以马芳芳把卑职当作礼物送给凌鹤,这又因为卑职父子和凌鹤都有深仇,但凌鹤不欣赏芳芳这一手,所以并朱杀害卑职,卑职在此情况之下,为了不吃眼前亏,只好暂时佯装和凌鹤接近,使马芳芳不敢动我。”
麦遇春道:“马、凌二人的武功谁高谁低?”
江涵道:“两人比试二次,似乎马芳芳略逊,但也有人说,马芳芳为了讨好凌鹤,故意输他。”
“会有这种事?”
“会主,马芳芳对凌鹤用情至深,但凌鹤对她却是保持距离。”
“令尊来了,你知道吗?”
“启禀会主,我们父子是约好一起来的,只是由于他先找到了姜不幸,所以他先来了。”这谎言和叶伯庭胡扯的居然不谋而合。
麦遇春道:“令尊与你,同为本会护法,对令尊来说,是委曲了些,俟建有功绩后,再提升他为副会主,没有事了,去吧!”
“是。”小江到了门口又回身道,“另有一事,卑职以为隐而不报是不对的。”
“有话尽管说,本座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