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看我身上的伤疤么?”唐笙冷笑,“如果这样的爱也值得我‘仗着’,让给你吧。”
“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是在利用他对你的愧疚,反将他一军。”汤蓝纂了纂拳头,“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卓寒的,因为你们之间根本就不用破坏,只要等在一边就有好戏看。不管他现在对我是不是绝情——”
“等我们的婚姻变质,情感腐坏。汤小姐,你是秃鹫么?”唐笙呵呵一声,“我尊重你的战略和选择。你看,他当初怎么对我,现在也可以这么对你。
如今他对我如何愧疚,将来也许同样会对你愧疚。要不你也慢慢等吧,前提是你的命像我一样硬,别死在他怀里了。”
“你——”
唐笙快步脱离了汤蓝的聒噪,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其实她依然不是很讨厌这个女人,只是觉得她可悲得让人唏嘘。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单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唐笙的心又凝成一股乱麻。
她还是没有想好这个孩子该不该留下来。
唐笙摸了摸口袋,想把报告单拿出来再看一眼——咦?没了?难道刚才,不小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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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馥芮花籽的镇痛麻痹效果只要控制在3o毫克之内,是绝对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不良影响的。徐教授在三年前参加欧洲日化峰会时就对这一案例提出过论断,当时已经经过了xFyJ组织的一系列认定。相关资质虽然没有及时办理,但当时的会议记录和录像都能证明。
所以今天,我仅代表我们JT创意工作室,就T城日化业内监事委员会提出申请。解禁馥芮花籽的用料范围,还市场与企业一个公平竞技的机会。
JT创意,一定会以更优质的产品,更新颖的理念,回馈广大消费者。谢谢!”
屏幕上的唐笙,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时尚工装衬衫,小巧的丝巾遮住她锁骨上嶙峋可怖的一小块伤疤。紧身的灰色包臀a字裙下,一双笔直优美的腿包裹着肉色的丝袜。
她把头梳成干净利落的韩式髻,一枚小巧的卡随意别在上面,又知性又温婉。
白卓寒觉得,她身上散出来的光真的让人很想拥护——如果,不是站在冯写意的身边,该多好呢?
“别看了。”上官言不知何时出现在白卓寒的身后,抬手按了遥控器。屏幕上的画面,哗一声灭了。就像浇在白卓寒心里的一盆冷水,焦糊着扯痛。
“李会长那边托人来电话了,说事情实在有点不好办。a大的徐教授在日化行业很有威望,如果我们坚持压制冯写意,现在等于一巴掌打了很多大咖的脸。”
“我知道。只是……”
“只是看到她真的这样做了,心里难受?”
白卓寒没说话,只是由着手里的烟慢慢染着无尽的光亮。
“如果我猜的没错,冯写意下一步会开始着手抢白氏的资源了。”白卓寒略略沉思了一阵,“不仅是市场渠道方面,还有各大供应商。我现在有点担心顾海礁——
我怕他和唐笙一样搞不清状况。之前那批水杨酸的事我已经悄悄帮他压下来了,但实在不知道冯写意还在什么地方挖了坑。”
“现在担心也没用了?你担保协议都签了,我也不是没劝过你。”上官言抽掉了白卓寒指尖的烟,“少抽点,医生不是说了要戒烟戒酒么?”
“是啊,我也知道现在担心都是多余的。我想唐笙不至于真的愚蠢到让她姨夫也对我倒戈吧?上官,你最了解女人了,你觉得她有那么恨我么?”
上官言摊了摊肩膀:“难说。女人有的时候特别难以揣测,而且若是心狠起来简直堪比蛇蝎。不信你瞅瞅你家书烟,我不过就是调戏了她几次,连毛线便宜都没占到。她现在每天看我的眼神就已经恨不得大卸八块了——”
白卓寒想了想,说:“那是你生性看起来比较欠。”
一句插科,半句打诨。却没能让白卓寒的心情真的轻松起来。
“好了先别想这么多了,后天就是老太爷的生辰宴了。先打起精神来,后面的事兵来将挡。steven,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杀伐决断,目中无人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白卓寒没说话,只是疲惫地苦笑一声。
敌人多好对付啊?只要牟足了劲儿往下捅刀子就是了。
可是自己人呢?他要怎么跟自己人战斗下去?由着他们捅,还要担心自己的血……弄脏他们的衣服……
“白先生,例会时间到了。”韩书烟敲门进来。
“知道了。”白卓寒扶了下额角,撑着转椅站起身来。
旋即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下去!
“steven!”
“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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