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这样的继母和妹妹,安远侯夫人也是命苦。”另外一位夫人附和道。
……
这般传下去,还没到散宴的时候,各家就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鸢姐儿瞧着今日来给自己祝贺的客人一个个迅离开英国公府,气的目恣欲裂。
她站在角楼上注视着英国公府大门后的照壁,一张脸煞白狰狞。
笑琴快走几步到鸢姐儿的身边,“八小姐,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楚鸢忍着胸口快要爆炸的怒火,转身去了英国公府老夫人的院子。
此时,宾客已尽,老夫人院里已经没了外人,跪在下的就是二老爷楚奇正和二夫人,老夫人和老英国公坐在上,脸色阴沉难看的。
楚鸢哪里受过这样的阵仗,懵的走进了花厅。
还没说话,就被老国公呵斥着跪下了。
“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老英国公劈头盖脸就骂道。
鸢姐儿何时被祖父这样毫不留情面的骂过,当即眼圈一红,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可是父母都垂着头,她哪里敢说半句话。
在楚鸢来之前,老英国公就狠狠训斥了儿子,这个时候老人家也说累了,所以花厅内一时间安静的空气都要凝滞了。
“老夫决定将素姐儿许配给无竟,鸢姐儿的婚事你们夫妻自己张罗吧!”
良久,老英国公才说了这么一句。
可就是这一句瞬间让二房一家三口就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不行啊,爹,您之前不是答应将鸢姐儿许给萧博简的?”二夫人连忙求道。
还不等二老爷说话,老英国公就强硬道:“我心意已决,你们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几日!”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花厅,根本不管二房的人怎么乞求,老夫人同样瞪了他们一眼,由着大丫鬟扶着离开了。
鸢姐儿浑身一软,再也不能跪的笔直,瞬间瘫倒在地上,两眼越的无神空洞。
贺三郎出府跨上马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楚琏平安离开了英国公府。
他绷紧的心弦到这一刻才真正放松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英国公府的大门,面色越的冷硬和冰冷。
随后他打马扬鞭,连一口饭也没在英国公府吃就回了靖安伯府。
楚琏回松涛苑不过一刻多钟,贺常棣也回来了。
他进门就冷声问:“三奶奶呢?”
桂嬷嬷因他的气势浑身一凛,下意识就道:“三奶奶在里间换衣裳。”
贺三郎迈着长腿急切进了里间卧房,转过屏风,就见到立在外头的喜雁,他耳尖的听到净房里传来水声,他朝着喜雁挥挥手。
喜雁朝里瞥了一眼,还是垂头轻脚离开。
贺三郎脚步微微一顿,转进屏风进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