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继烈不答,却骈指点闭了她的哑穴,顺手将小棕刷子递给田石头,笑着道:“女人的皮肉嫩,你可要轻一些,别太用力了。”
田石头接过棕刷,竟在晓云又白又嫩的脚板心上,轻轻地刷了起来。
用刷子刷脚心,虽然不痛,却叫人奇痒难熬,既想笑,又想躲,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可是,晓云穴道被制,想笑不能出声,想躲无法动弹,那滋味可就不太好受。
只见她,先是龇牙碉嘴,仿佛在笑,却发不出声音,继而全身颤抖,娇喘吁吁,好像乐不可支。
再过一会,却五官扭曲,跟中泪水直流,已由“痛快”变成了“痛苦”,到最后,竟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睛暴突,满脸通红,几乎整个人都快要爆裂开来……
田堪烈道:“好了,且让她喘口气,咱们再来问问这位姑娘吧。”
媚娘眼着晓云所受“折磨”,早已胆颤心惊,连忙哀求道:“求你们别动手,我说实话就是了。”
田继烈道:“如果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这一次,老夫不点你的哑穴,尽量让你笑个痛快就是。”
媚娘急道:“说!说!我一定说。”
田继烈道:“既然愿意,就得说真话,咱们可没有工夫再听故事了。”
媚娘连声道:“我一定说真话。”
田继烈点点头,道:“请说吧!”
媚娘道:“那两个老夫妇并不是退职的官宦,也不是去西岳还愿的,更没有携带万两的黄金……”
田继烈道:“废话,咱们要知道的是,他们的真实身分,你最好拣重要的话说,别跟咱们穷磨蹭。”
媚娘道:“可是,我若真照实情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相信。”
田继烈道:“你说你的,信不信咱们自有分寸。”
媚娘想了想,道:“老实告诉你们吧,那老夫妇俩姓甚名谁,连咱们姐妹也不知道,咱们只是受人之托,送他们到红石堡去。”
田继烈道:“受谁之托?”
媚娘道:“洞庭君山麒麟寨总寨主,郝老当家。”
田继烈道:“你是说郝金堂?”
媚娘道:“是的,咱们姐妹只是奉命行事,根本不知内情,诸位不信,可以把那两个姓马的捉来一问便知,他们两兄弟,就是麒鳞寨的属下。”
田继烈道:“那么我再问你,那两老夫妇跟郭长风有什么关系?”
媚忍受:“郭长风?咱们不认识郭长风,这件事也跟他毫无关系呀……”
田继烈把脸一沉,挥手道:“石头,脱鞋子!”
晓云急叫道:“别脱!别脱!我一定实说,决不敢再隐瞒了。”
田继烈喝道:“那就快说。”
晓云道:“我说了真话,诸位千万别泄漏是我说的,麒麟寨势力庞大,咱们实在不敢开罪郝金堂。”
田继烈道:“只要你不再避重就轻,咱们自然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
媚娘心知无法隐瞒,只得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全是郝金堂和郭长风安排的,咱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信与不信只好由你们……”
于是,便将如何与郝金堂定计要胁郭长风,如何谈妥合作条件,如何替林百合主婢乔装改扮……种种经过,详细说了一道。
三人听了,都不禁惊愕变色。
田继烈默然片刻,低声问小强道:“你看这会是真话吗?”
小强点点头,道:“有七成可信。”
田继烈道:“可是,郭老弟怎会把林百合主婢交给柳寒山?他绝对不是那种博情寡义的人!”
小强道:“当时可能迫于形势,不得不如此,他知道咱们就在后面,也料定咱们认出束发缎带之后,一定会加以援救,才大胆行此苦肉计,但他却没有想到,半途会杀出黑衣少女那帮人来。”
田继烈道:“黑衣少女与林元晖有仇,林百合主婢在她们手中,岂非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