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应了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的道理,徐铭谦自从开荤以后,跟得了性|瘾一般,陆念之每天基本不是睡过去的,而是晕过去的。
至于早上,也不可能是自然醒的,永远都是被徐禽兽搞醒。
徐禽兽得了便宜还卖乖,“梦到我了吗?”
每次陆念之都是十分不客气地一脚把这人踹开,然后抱着被子在床上哼哼唧唧半个小时,最后被某人拽起来送去剧组。
此番形象一直维持到开荤两个月后,网上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显微镜女孩通过观察陆念之和徐铭谦近两个月发的微博得出一个结论——这俩人已经同居了。
热搜挂上榜时,陆念之正在拍最后一场情绪起伏剧烈的戏,为了让她进入状态,导演让人把她关进了个小黑屋,期间不停地播放儿童被虐待的音频。
时常长达三十分钟,等出来的时候,陆念之已经濒临崩溃。
导演迅速清场,让各演员就位,开拍。
十月的天已经有了凉气,尤其落日降下山头,秋风扫下大片落叶。
一片叶子飘飘落在了陆念之头上,她一愣,抬头,叶子顺势落在了她鼻尖上。
最后一丝晚霞照在她脸上,红的像打翻了血。
陆念之忽然眼眶一酸,耳边震震,全是儿童嘶叫的声音。就像被当头一棒,大脑一瞬间仿佛空白。
陆念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一步,叶子滑落,最后一丝遮挡也没了。
血红照进她的眼睛,眼泪依然清澈。
她微微眯起眼睛,良久才长长喘了口气,似是呢喃,又似是妥协:“又被人抛弃了呢。”
这一秒,镜头卡到了少女眼睛里。
镜头前导演和一众人群都沉默,直到导演助理喊了一声“卡”,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不知谁先鼓掌,而后整个现场都响起了掌声。
陆念之皱着眉,感觉胸口一直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呆呆缓了好久,她才朝各位工作人员鞠躬,“谢谢,谢谢大家,辛苦了。”
这时安宁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所有人只看到她凑道陆念之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陆念之当时脸色就变了。
而后两个人匆匆钻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陆念之都快崩溃了。
她坐在化妆台前,手机竖在镜子前,手机屏幕里男人穿得富丽堂皇,头上顶着七珠皇冠。
他似乎也刚从一场情绪波动的戏结束,眼角还是红红的,看到屏幕里少女一张鼓成松鼠的脸,不禁笑出声:“又怎么了?”
“上热搜了!”陆松鼠撇了撇嘴。
“嗯。看到了。”徐铭谦笑,“恨不得一个月上一次,还没习惯?”
陆念之:“这次不一样嘛!”
徐铭谦:“有什么不一样的。”
其实自从徐铭谦在机场亲口认证过“二人即将合作”的消息以后,几乎每个月都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绯闻消息爆出来。
对于这些,陆念之和徐铭谦一直秉着,不承认,不否认,不回应的态度。
徐铭谦倒是有表现出想要公开的意向,但是陆念之每次坚决拒绝。
她事业还在发展期,而且资源正好,这个时候爆出恋情,不知道多少人否认她之前的努力。
她坚决不。
于是二人一直拖到了现在。
陆念之:“都怪你啊!瞎说什么拍戏,哪里有戏拍!”
手机那头的男人挑眉,“谁说没有?”
陆念之:“哪里有!”
男人笑了笑,“你别管了,一会儿我这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