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圣女听到普真提议寺外旷野,正中下怀,暗忖道:“这贼秃自寻死路。”
她故作犹豫不决之状,回头向陈巴看了一眼,只见陈巴微微点首,于是她对普真道:
“好!”
接着普真与双头圣女同时收回剑芒,并取得大贞观主与矮仙的谅解,让他们到郊外远处,继续比剑。
这里尚有二场比赛,双方公证人虽无法抽身同去,但陈巴却派遣半尼子,普性派遣奕静,分别前往旁观。
普真态度跋扈,也不向普性请示意见,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傲然地驾起剑光,势如长虹,凌空飞向寺外旷野,于是双头圣女也御剑腾空,追踪而去,后面乃是半尼子与奕静所驾的二道剑光。
这时,陈巴看到主座棚内陆续地走出几个僧人,各驾飞剑越寺而逝。同时武场远处也有三五道剑芒,一闪即没。他见微识著,心中明白,本国的助手都已渗入大寺潜伏。
这时,大贞观主与矮仙宣布比赛战术。魔方由陈巴亲自出马。
陈巴登场,使主座棚内的众僧,以及古道士,三清和尚,梅木,菩提真人等散仙与狂仙无不括目相视,甚至那个剑术高明的中年邋遢叫化子,连同两位公证人——大贞观主和矮仙,也都引颈注目,凝神而望,因他自愿提出比武原则,准许主方以三至五人联手合力,对付他一人双拳。
他们看到陈巴身材魁梧,头大如斗,面青青,目炯炯,戴了—顶高帽,帽后拖着双带,随风飘动,身穿枣红长衫,脚踏快靴,大家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奇才异能,胆敢夸下海口,独斗三至五名主方高手,何况比赛战术,题目范围广大,武功包罗万象,谁能身兼百技,智备群艺?大伙儿对于陈巴造诣究竟高深到如何程度,一时无从猜测,但大部份人议论纷纭,疑多于信,好在答案不久即可揭晓,武场气氛转趋安静。
主座棚内,普性久久派不出代表应战,原因是他以为陈巴必在尾场比赛法术时出席,想不到现在就由这厮亲自登场,打乱了他早已拟定的计划,所以不得不与几位元老重新作出步骤,希望斗胜陈巴一人,才能雪本寺屡战屡北之耻。
陈巴矗立武场中央,耐心等候,毫无烦躁神色,显然他有恃无恐,自信稳操胜券,冷静地保持着魔国首席特使的风度。
过了一会,普性率领了偏袒右肩的四人黄衣僧人,离开主棚,走到武场,与陈巴对面而立,合十道:“陈特使亲自登场,贫僧不得不前来领教。”
陈巴微摇大头,拱手道:“陈某能与副座印证战术,实慰平生。”
普性道:“现在先由贫僧来打前站,倘力有未逮,尚望手下留情,但另外几位师兄弟也想见识陈特使的武艺。”他说着,横跨一步,指着他身旁的四位僧人,分别介绍,原来他们都是大寺的密宗高手,法号普山,普十,白皓和仁能,各僧身怀绝技,武功高深莫测,合十向陈巴作礼。
陈巴拱手,一一还礼。宾主双方态度诚恳。陈巴心中明白普性所说“打前站”意义,显然他的武功不及其余四僧,只能充任开路先锋。
普性身为大寺副座,如果陈巴出场,他不出场,似乎有失体面。武功好坏是另一问题,他本人必须硬着头皮,非要打头阵不可,却怕陈巴辣手辣脚,痛下杀手,所以事前打个招呼,希望对方手下留情。
陈巴又明白普性准备以五敌一,符合比武前自己所作出的诺言。这一点他并不畏惧,但心里却思忖着:出手要不要杀人?
这时,公证人大贞观主和矮仙宣布比武开始。于是普山,普十,白皓,仁能等四僧退后一丈,先让普性探试对方的实力。
普性也后退五尺,合十道:“陈特使进招吧!”
陈巴也不客气,说一声:“有僭!”立即跃前挥掌击向普性的胸膛。掌未至,风先到,普性的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威势凌厉之极.普性大惊道:“如来神掌,佛门秘技,…”,”他说着,连忙斜退一尺,同时运气反击,但未及还手,陈巴的手臂突然暴长二尺,猝然袭到,把普性推后三步,几乎跌倒,显然对方手下留情,否则他非死即伤。只听得陈巴道:“这是通臂手,并非如来神掌。”
陈巴练成了缩筋伸骨之术,左臂通右,右臂通左,双臂通来通去,运用如意,而普性不虞对方有此奇技,因此上了大当,第一招就已落入下风。其实普性也说得不错,陈巴是以如来神掌搀入通臂手的怪招,击退了普性。
普性受辱,满面羞惭,知道这厮确有真才实学,非一人之力所能对付,好在这时仁能不待普性吩咐,业已大喝一声,冲前接应,于是普性立即发动十成功力,与仁能联手,同斗陈巴。
仁能精于桥术,举足高行,轻功卓越,往往一跃数丈,犹如鹰隼凌空,踞高临下,企图拳打陈巴的大脑壳。普性的掌法和腿功也不同凡俗。蓄意要掌劈陈巴中部,脚踢下部。
高手相搏,并非以硬拼硬,而是以术取胜。所谓以术取胜者,除本身武功外,尚须运用智力,施展机巧,始能以逸待劳,争取先着,例如声东击西,诱敌分心,虚进实退,引敌入彀,避重就轻,陷敌于疲,留前补后,置敌于险等战术。总之,双方战斗,不论拳打脚踢,或刀来枪往,都要分秒必争,追求一个快字,以最小力量,换取最大效果。
陈巴利用吐纳之术,发挥了精气神的混合威力,他的纵跃功夫,形同天马行空,要比仁能更进一步。
每当仁能举足高行之时,他发觉陈巴纵势轻捷,超过自己的高度甚多,同时,他本想打人之头,现在为形势所迫,反而被人打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侧首退避,不料陈巴的右臂突然伸长尺半,结果,和尚头被陈巴的手指敲了一下,尝到热辣辣滋味,十分难受,倒也罢了,而最使他气恼的,那陈巴嘴里还讥笑地说:“敲了—下木鱼。”
当时,普性因轻功并不高明,只得眼巴巴望着仁能在高空吃了大亏,自叹爱莫能助,但他准备在陈巴下降地面的一刹那之际,挥掌飞腿,施展雷打电蹴功夫,如能击中,也好替仁能挽回面子,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