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若是能考个秀才,就考虑考虑……”
“这个考虑考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她觉得闵老爷是在玩字眼,骗那傻子的。
许鹤宁躺倒,把头往她腿上一枕,深有同感:“要真是骗,谁也没办法。”
这事他们还是操不了心。
说起霍二的感情不顺,云卿卿就想起李若悠和刘灿,低头拿指尖去描他剑眉,缓缓地说:“我怎么觉得二弟和若悠之间有些怪怪的,若悠好像很害怕见到二弟似的,在他边上都不敢抬头。”
许鹤宁嘴里嘶地一声,去抓了她手喊了声糟:“我差点忘记了,二弟让我把这张画给你,让你找师傅手工好的银楼,做出来。叫什么……花钿。”
话落慌慌张张坐起来,从怀里取出画了图的纸递过去。
云卿卿接过低头一看,发现都是用细细的笔画出的花钿样子。
各式各样的花型,三张不重样。
她看着,剜了许鹤宁一眼,感慨道:“果然,别人家夫君都是贴心的。”
刘灿能这样细心,给李若悠做花钿遮挡伤疤,实在难得。
许鹤宁听着就不高兴,嘴里喝呀一声,给她来个泰山压顶道:“这都是花花肠子,像我疼你那样才是实在的!”
云卿卿呸了他一口。
又臭不要脸!
回到后宅的日子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孙满月宴那日,皇城外头车马如龙,十分热闹。
许母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后和太子妃上了告病折子,今日没有到场。
云卿卿进宫后就要跟许鹤宁分开。她站在命妇堆里扫了一眼,发现云家人都还没到,虽然有不少的面孔,可她能察觉到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都遮遮掩掩的。
她不傻,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为先前刘家的事情,在暗中猜测他们肃远侯府是不是和太子闹翻了。
如若是,肯定不会过来和她有什么接触,怕惹一身骚。
云卿卿抿抿唇,也不想和这些人来往。
京城里,你富贵讨好落魄踩一脚的事情不少。
她就找了个角落静静站着,此际有个宫人过来,笑吟吟朝她先行一礼,问道:“可是肃远侯夫人?太子妃有请夫人过去叙叙话……”
“我是。”她说着再看了眼人越来越多的宴请厅,发现已经没人注意自己了,就露出个轻松的笑道,“劳烦带路。”
那宫女就带着她从后边直接离开了,她跟着走出那厅堂,从温暖的地方来到外头,被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而在这激灵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为什么宫女来请她,走的是后边?
她脚步停顿,宫女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着了,忙回头催促她:“侯夫人怎么不走了?”
云卿卿眼神一冷,根本不答话,转身飞快就回刚才的地方去。
那个宫女居然大喊起她来,让她手心都是冷汗。
但她还是顺利回到大殿里,一眼看到来迟的祖母和母亲,急慌就跑到跟前,喘着气想说什么。大殿里就来了许多宫人,其中带头的就是太子妃跟前的,而身后都是五大三粗的嬷嬷。
云卿卿眉心一跳,听到那带头的大宫女扬声道:“惊扰各位夫人了,但事关皇孙,所以奴婢不得不拿大这一回,还请各位夫人回答奴婢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