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了血本,都让人查不下去。
皇长子那边的事是她让人拿捏着分寸一步步安排了许久、一点点怂恿着燕修容办的。
她原本只是想激出燕修容的野心,让她动手,等着她出手之后便可一石二鸟,将她与夏云姒都除掉。
燕修容将事情办得如此“漂亮”,却是她没想到的。
她没想到燕修容竟有本事让人查不出端倪,一石二鸟的算盘落空之余,她也对燕修容多了几分忌惮。
如今,如出一辙的事落在了她头上。
她自也头一个就想到了燕修容,觉得燕修容或与她想法一样,认为要保证自己膝下的皇子登基只除一个皇长子并不够,唯有将其他皇子也除去才稳妥。
可她又迫着自己冷静,迫着自己压制这个想法。
因为还有另一种可能。
可能是窈妃察觉了什么,又或通过夏家的人脉查到了什么,所以故意与她玩这样“如出一辙”的一手、又轻而易举地让她查到。
或是为让她收敛,或是为向她宣战。
这猜测令她不寒而栗。
她并未料到夏云姒竟会将她摸出来,更不想与她这样过招。
再说,夏云姒如何会摸到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从不曾亲手做什么恶事,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推别人去做,理应没有留下什么端倪才是。
可会不会有百密一疏之时?
这念头一起,就犹如梦魇般纠缠了她。
如果有、如果有……
如果有那么一丁点她自己不曾察觉的疏漏,夏云姒便有可能摸到她。
那更久远的事情,夏云姒亦有可能知道。
顺妃的心神微有些乱了,只觉无心中一块棋盘被推到了面前,她却摸不清对方是否要她执子。
“我赢了!”玉竹轩中,夏云姒笑舒着气,潇洒地将棋盘一推。
庄妃噙着笑摇头,将手中余下的几颗子丢回棋盒中:“我早该输了,你倒有兴致,还拖拖拉拉的陪我玩这么久。”
说着笑容又淡了些,在唤宫人进来收拾东西前,又还是追问了她:“你究竟为什么想让顺妃疑到你?”
方才她点到为止地将这话题绕了过去,只说怕她听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