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告诉我,你留心过没有,拿走那把钥匙的是什么人?”完颜娴说:“我偷着蹲坑,亲眼看到一个乡下男人从衣物箱拿走的。但当我赶出来时,那乡下人坐了的士车走远了,甚至连车牌号码都没有看清楚。”文静颓废说:“唉,那乡下人是在马路上随便拉到的。”完颜娴说:“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文静说:“你提供了凶犯进屋的钥匙,你无疑是间接……”完颜娴双膝跪下在地上:“老公,我再怎么财迷心窍,可也是为了咱们的安乐窝。你救救我,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
4 编内侦探:明天局里见,先考虑那小老头的动机
回到出租屋,中宇进了厕所冲凉水澡。奚婵心不在焉看电视,看着穿了睡衣出来的中宇说:“水寒着的,小心感冒。”中宇说:“不会的,这是流浪在江湖养成的习惯。身子冷了,脑子才能找到感觉。”掀了帘子进里面。奚婵的声音:“饭在锅里,要我跟你热一下吗?”
“谢谢!”中宇在电脑前坐了下来,说,“我在外面吃过了!”奚婵的声音:“既是有人请你俩喝酒,你们得给我留一个纸条,免得我做多了浪费。”中宇手指在键盘上游动,说:“对不起。临出门并不是想去喝酒,而是采访一桩命案,我一时赶急,来不及给你留言,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原来是这样子的。”奚婵的声音,“什么命案?下班那伙儿怎么没听你说?”中宇没有做声,只有打印机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声止,中宇把打印好的稿子伸出帘子外,说:“喏,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了。”缩回空着的手。
“命案二条半,跟踪没个完!我的天!”奚婵惊愕的声音,一会后沉重的叹息声,“唉,贫富在这里一目了然,隔不了多久,总会出现人间少有的黑暗和阴霾!”中宇在发电子邮件。帘子晃动,那张纸落在电脑桌上。奚婵在中宇身边惊诧说:“你……怎么一稿多投?”
“广种薄收,一稿多投不是什么丑!”中宇头也未抬说,“只要是新闻稿,我就乱发一通,电台、报社和用得着的单位都给‘伊妹儿’。”
帘子晃动,奚婵在帘外说:“我明白了,一天不这样做,一天就没得饭吃,就这么简单。”恰好这时她的柯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中显文字:“事办妥,不露声色撤回!分教主。”她把它删除,脸上一丝阴险的笑。
帘子晃动,中宇递过手机,说:“给你复柯!”奚婵一惊,转脸换成柔和的笑,说:“不用复柯,是那死鬼打来的。”中宇的声音:“是湛刚吗?他没有回来吃饭?”奚婵说:“没啦,跟我怄气了!”中宇走了出来,紧张问:“啥啦?”奚婵媚妩一笑:“还有啥?吃醋,嫌我身边的男人太出色呗!”吓得中宇缩回帘内。
午夜一过,伤停呼叫:我要死了,我要与你见面。中宇吓了一跳,脑子静了下来,手在键盘上移动着,屏幕上出现:补时——怎么一上来就哇叽,没边儿没沿儿,是失了恋,还是换了季节怀了春,叫猫般的?
伤停——你怎么看都行,反正我要死了。
补时——等着,你不要死,我还有话讲。
伤停——好,我要见你。有屁让你当面放。
补时——今天好多事太突然,我们不能见面。
伤停——就因为我们几乎是天天见面?或者说,是你晚上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感觉太突然而不意外,想把它继续隔在我们中间吗?
补时——没,没,我对你没有什么神秘,至少我的过去是这样。
伤停——不想听你那烂事。今晚不见面也行,明早你到局里找我,晚上把那小老头的动机考虑考虑。
补时——谁是小老头?
伤停——陈怯,东方露眉的野老公!
补时——他,野的?那她还有家老公不成?
伤停…——你,心里最明白。
中宇吓了一跳,正想问下去,可那头下了平台,退出了聊天室。中宇愣怔半天,直到落了枕,他还想,惠美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毕竟时过四年,露丝是不是家的野的老公兼收,他回答不了自己,更不像惠美说的,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十 两个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