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她,但这话却是对着她说的。
江晚心里有点乱,没来得及再应什么,转身去浴室收拾了自己刚换下来的衣裳。
卧室门再次被压上时,裴行初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
刚短暂的响动后,房间再次回归了深夜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眸光在远处的软塌上落了落。
那条毯子已经被叠好搭在了靠背。
手机放下,他走向了浴室。
烘干机的门没关严,里面空着,一旁的椅子上放着刚自己的那件毛衣。
依旧是叠得规规矩矩。
时间不早,裴行初也打算睡了。
正当转身再往外时,他余光掠过一旁的架子,顿了下。
再接着,他偏头,看向那处。
银色的架子上勾着衣撑,而木色的衣撑上挂了块不大的布料。
白色蕾丝。
裴行初轻轻眯眼。
刚走的那个糊涂蛋不知道在跑什么神——忘把内衣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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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被裴行初两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回房间躺下,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三点再睡着,都没发现自己没穿那件内衣。
她人瘦,胸也不大。
穿不穿的,有时候确实不是特别明显。
所以是真忘了。
第二天上午起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侧颈的痕迹消下去不少,遮瑕涂了两层,几乎看不到。
不用再装病了。
中午下楼,遇到过来找她的窦亭樾。
男人穿着淡蓝色的登山服,手上提了拿给裴友山和林芝华的东西。
裴友山还在楼上书房,林芝华让江晚带窦亭樾在客厅坐下。
“什么事?”江晚在沙发上坐下来。
窦亭樾把带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过来带你去滑雪。”
江晚不疑有他,拎了茶壶给窦亭樾倒了杯水:“你妈妈让你来的吗?”
窦亭樾笑了,外套脱下来搭在身后:“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来?”>>
江晚看他一眼,茶壶放下,拿起一旁震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