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在石头上,痛得斐氏两只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郡主,您可不能仗势欺人。蔓云只是个孩子,孩子说的话岂可当真。”
“你家刘蔓云是孩子,我家圆圆难道是大人不成?”宁氏拍桌而起,食指依次从斐氏几人面上点过,“要说欺人,与你们比起来,我宁敏敏还差得远着。
与你们几人的孩子相比,我家圆圆年纪最小,与你们的孩子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家孩子却合着伙儿欺负我们家圆圆,这是何道理。
圆圆被人欺负了,难道还不能还手?难道就该被人欺负?难道就你们家的孩子是人,别人的孩子就是草不成?
告诉你们,我家圆圆比你们任何一个孩子都要金贵,我不管你们是谁家的夫人,要想欺负我家圆圆,门都没!“
暴怒的宁氏再次拍了下桌子。
可怜的桌子又塌了。
蛮妇啊蛮妇啊,第三张桌子了,汪氏嘴角抽搐着。
她在想着往后府中的桌椅是不是都该换成铁的。
“我知道郡主身份尊贵,我们惹不起,没关系,明儿让我们家老爷去找皇上评理去。我就不信皇上不能还我们一个公道,我们家蔓云不会白受这些苦。“斐氏一脸张变成了紫红色,也不甘示弱的回应着。
她仗着丈夫是御史,拿出皇上来压宁氏。
言官最爱捕风捉影弹劾他人,故一般为官者都不敢得罪了言官,怕一不小心就被弹劾了。
若身家清白干净倒也罢,万一有个什么龌龊真的被查出来,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宁氏看着她嘲讽一笑,“尽管去,正好让皇上瞧瞧堂堂御史大人是如何教女欺人,夫人又是如何咄咄逼人。”
说心里话,她还真怕刘御史不去皇上那儿告状呢。
穆锦晨看着威武霸气的宁氏,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有娘亲为自己遮风挡雨,真好!
汪氏见一下子闹僵了,忙打圆场,“刘夫人请消消气,您与郡主都是为人母,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见到自家的孩子受委屈。
孩子闹得矛盾不叫事,话说开就算了,我替圆圆向刘夫人您赔礼道个歉,都是老婆子我教孙女无方,让刘夫人与刘小姐受了委屈,真是对不住了。
刘小姐今日所受的一切损失,有老婆子来承担,老婆子那儿正好还有一匹上好云锦,是皇后去年赏的,一直没舍得用,正好送了给刘小姐。”
她这样做这样说,当然不是为宁氏和穆锦晨,只是为了更加衬托宁氏的蛮横无礼,坐实这件事错在穆锦晨,而非刘蔓云。
同时也在人前努力营造一个和蔼可亲通情达理的好婆婆好祖母形像。
大甘氏接着道,“刘夫人,穆老夫人深明大义,替孙女向你赔了罪,这事就算了吧。”
斐氏不愿意得罪大甘氏,见她开了口,就道,“好,郡主,此事看在穆老夫人的面子上,我就权当没发生过。只希望二小姐下回行事能沉稳一些,莫要再闹出今日这样骇人的事情来。”
汪氏自以为做得圆滑漂亮,斐氏自以为做得大度,可穆锦晨与宁氏二人并不买账。
穆锦晨吐去梅核,看向汪氏,万分惊讶的高声说道,“祖母,您还送云锦给刘小姐呀?”
“圆圆,下回不可再如此调皮了,瞧瞧,就是因你一时调皮,让你母亲受了委屈,让刘小姐受了惊吓。
祖母为了让刘小姐能高兴起来,就送她云锦喽。其实这云锦本准备是留着给你冬裳的呢。”汪氏慈祥的说道。
就连责备的话语都用轻柔的声音说出。
果真是位慈祥和蔼的好祖母。
“祖母,您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