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事,真是该死,那蛮……嘶……”汪氏一颗心顿时如同跌入冰窖,并本能的想要去骂宁氏。
可忽然想起汪正奎方才之言,惊得将后面的话给缩了回去。
因太着急,将舌头给咬着了,痛得嘶嘶吸着冷气。
心中那口浊气又开始往胸口处积聚,挤得心好疼。
“小妹,你没事吧?”汪正奎忙问。
“没事没事。”汪氏忙摆手,与宁氏这件事相比,这点儿痛不算什么,她又问,“大哥,难道皇上这般说都无人反对吗?若宁氏有皇上护着,那我们还怎么动她?”
这是她最最担心的问题。
宁氏背后的靠山是定远侯,她不怕,康定王虽然权势大,但远在边疆之地,鞭长莫及。
可若有皇上为她撑腰,那这事可就难办了呢。
汪正奎长叹一口气,沉默了半晌,道,“这事就连胡太师暂时也无能为力,我们也没办法。
今日我特意亲自来一趟,就是要提醒你,暂时莫再有所动作,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说。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宁氏一族如今是深得皇上信任和器重,可并不说明他们能永远这样下去,总有衰败之日。”
“唉,话虽如此,可要等宁家倒台不是件易事,说不定等到有那天时,我都埋进土里了,这定远侯府早就落入了贱种手中,那还有何用。”汪氏面现颓丧之色。
忽然之间看不到希望了。
汪成奎却语气轻松的道,“小妹,这个你放心,有胡太师在,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真的?”汪氏双眼泛着绿光,一扫方才的失望。
汪成奎肯定的点头道是。
汪氏重新燃起了希望。
“对了,小妹,上回你大嫂给你的秘方可曾使用?效果如何?不管将来如何,眼下定远侯府还是他说了算,只要能拴了他的心,哪用得着这样费心。”汪成奎问。
提起这事,汪氏的心就血淋淋的痛。
她咬着牙道,“大哥你别提这事了,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兔子全被那小死丫头给毁了。”
“什么?竟有此事?怎回事?”汪正奎无比惊讶。
汪氏感觉有此乏了。
让桂妈妈帮着说了事情经过。
听完经过,汪正奎既怒又无语的对汪氏道,“小妹,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连一个孩子都斗不过,那往后这日子还怎过呢?你大嫂要是知道这事,还不得骂死你呢。”
“小妹日子过得苦啊……”汪氏被骂,眼泪顿时哗哗的往下流着。
汪正奎见她哭,不由又心软了,后悔不该这样说话,无异于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他就安慰道,“小妹,你也别难过了,这兔子我会想办法再帮你弄。最近这段日子你和文义他们且小心些,凡事三思而后行,对宁氏能让且让着,这些账留着日后再算。”
“嗯,知道。”汪氏拭着眼泪点头。
“那行,我就先回了。对了,瞧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让吴太医过来瞧瞧?”汪正奎起了身。
看着汪氏的脸色,他有些不放心。
汪氏摆手,“不用,我歇歇就行,大哥你先去忙吧。”
汪正奎点点头,又叮嘱了两句就往厅外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定远侯大步而来,他眉心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下。
“天锡你来了,我正准备去杏林堂看你去呢,近来如何,医术定又精进了一层吧。”汪正奎上现出十分热情的笑容来,大步迎上前,拍了拍定远侯的胳膊。
说着假话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