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的寝殿就这样还是到手了。在尊帝陛下的指示下,宫殿的整体式样、内部摆设以及园林设计无不精良其美轮美奂的程度几乎不亚于尊帝的沧澜殿。宫殿里安排的宫女侍卫也均是灵活能干之人。
不惊为宫殿命名为怀璧殿。尊帝陛下觉得这名字虽美,但似乎颇有深意,看见小家伙诡异的笑容,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不过,只是一座寝殿而已,他不会在意,既然送给了小家伙,他都有权利自己安排。让尊帝陛下有些疑感的是,不惊除了第一天偷偷地参观了那座宫殿以及为宫殿起了个名字,再没有去过。但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有好戏。
怀璧殿的出现让平静已久的后宫骚动起来。一连几天,怀璧殿的宫女侍卫们都发现主人尚未入住的宫殿来了不少“客人”。这些人不是大大方方地请求拜见“十二皇子”,就是在夜黑风高之时潜入“参观”。不过,所有人都失望而归。因为,不管他们如何打探,仍旧无法得到“十二皇子”的任何消息。
他们都不知道,未来的十二皇子一直在等待好戏的降临。Oo糯゜米o論O壇の阿'糯о米'百'糯О米'雅<<為您'手'打тXт。nокiасn。Nет
但在好戏开始之前,他先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应该被他忘记但确实被他忘记了的人。
这日,星月沧澜不在,他闲得无事,让人将软榻移到后花园,躺在桂花树下看书。徐风阵阵,桂花飘香。软榻的旁边站着两位妙龄宫女,一人正削着香甜的苹果,另一人则不急不缓地摇着宽大的蒲扇。飞梭飞来飞去,正玩得不亦乐乎。这画面极其温馨恬静,让人见了忍不住唇角带笑。
桂花的香味让不惊有些微醉,正迷迷糊糊之时,听见外面喧哗。不惊暗自奇怪。男人一向不喜有人在自己的寝殿附近喧闹,是何人这么大胆?
他料定枫林能够处理好,所以并未在意。
过了片刻,枫林却稳步走过来。
“何事?”不惊意外地放下手中的书。连枫林也做不了决定的事,显然是让他很为难的事。
枫林有条不紊地答道:“小公子,是这样的。外面的女子乃当今红妃,是十二皇子的母妃。红妃娘娘来此是想请求陛下让他见一见十二皇子。小人已经告知红妃娘娘陛下不在此处。但娘娘似乎知道陛下的寝殿里多了一个人,坚持要进来。小人不敢私自做主,遂来相询。”
枫林明知不惊就是十二皇子,但因为不惊的身份尚未正式确定,而且他猜出不惊(和星月沧澜)现在仍然将他的身份保密定然有其他的打算,所以他说的是“十二皇子的母妃”,而非“您的母妃”。
他的这番话说得颇有技巧,让不惊十分欣赏,暗叹难怪枫林能得到男人的重用和信任。
不惊听了枫林的话,心里动了一下,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对于“母亲”,前世今生他都没有任何概念。此时,他的母亲就在那扇宫门之外,他的心情十分微妙,既有些期待,似乎又有些难以解释的淡漠。期待也许是因为未曾拥有,而淡漠大概是因为早已习惯了没有母亲参与的生活罢。
他想了想,道:“让‘红妃娘娘’进来。”Oo糯゜米o論O壇の阿'糯о米'百'糯О米'雅<<為您'手'打тXт。nокiасn。Nет
枫林听懂了不惊的暗示,垂首退出,诸红妃进殿。
不惊听见他不卑不亢地说:“娘娘,小公子请您进去。”
片刻之后,不惊看见一红衣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而来。女子身形姣好,看上去只有双十年华,眉如青黛,明眸皓齿,雅致的面容被一身红衣衬得娇艳动人。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吗?女子给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虽然穿着艳丽,却并不俗气。
不惊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书册,站起身,打量女子的同时,女子也在暗暗打量着他。
不惊淡定自如,毫不避讳地迎接着她的视线。
红妃对上不惊清澈的眼,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红唇轻启,声音悦耳动听:“这位想必就是不惊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这话似乎在暗指他以色侍君?看来,来者不善。
“多谢谬赞。”不惊听出对方的暗讽,却故作不懂,便等待着她的下文。
红妃见不惊并未对他行礼,心里有一丝不悦,以为枫林并未告知不惊她的身份,不满地看了枫林一眼之后,才补充了一句道:“本宫乃陛下六妃红妃。”
不惊似笑非笑,没有开口,只挑眉相询,眼里透着“那又如何”的意味。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Oo糯゜米o論O壇の阿'糯о米'百'糯О米'雅<<為您'手'打тXт。nокiасn。Nет
这少年明明只有十四五岁,为何会有如此强的气场?自己站在他面前,甚至有一种面见陛下的错觉。红妃心头蓦地一跳,心底升起一丝不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不惊相对无语半晌,忽然道:“不惊公子,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不惊暗暗好笑。照他的年纪来估计,这女子既然是他的母亲,至少也有三十岁,却用如此笨拙的借口打探消息,不知是因为她的单纯还是因为她的城府太深。
“本公子在宫里的时候并不多,先前应该无缘见到娘娘秀颜。”不惊淡淡地道。
其实,不惊却是忘了,很久之前他和红妃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尚在龙界,因为把星月沧澜气走,又急匆匆地跑回神界找他,无意中跑进御花园撞见一白衣一红衣两位贵妃。其中那红衣女子正是他的母妃红妃。
那一面对于红妃来说却比较深刻。当时,那俊雅冷然的少年在她们面前“啪”的一声将神御令放在桌面上,小小年纪却气势凌厉,吓了她一跳。跟着星月沧澜多年,她很清楚很少有人能进入他的心里,遑论这少年不仅能拥有极为难得的神御令,甚至还豪不避讳地直呼尊帝陛下的名讳。是以她对少年的印象极深,但因为当时事发突然,她并未看清少年的容颜,而且时隔已久,所以,她现在只觉得不惊有些面熟,并未将他与上次那少年联系在一起。
奇怪的是,除此之外,她对少年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实在怪异。红妃正疑感间,听见少年清澈冷雅的嗓音再次响起,语气淡然,却透露着自信与卓然:“娘娘到此,未知有何指教?”
红妃连忙收回心神,道:“本宫听闻本宫那失踪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