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男子皱着眉头看他,陨升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食盒,那男子显然有些无奈,走过来接住了食盒:“哥,你又背着我偷男人!”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偷,这叫光明正大好不好!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带饭了!”看着郧平那种小媳妇儿吃醋的眼神,陨升瞪了他一眼。
“不带就不带了,反正也没哥哥做的好吃。不过哥哥当年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喜欢女人,要给我娶老婆,这才几年就被野男人勾走了魂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在陨升听来不过是弟弟依赖他太严重了,不过对郧平来说是真的生气了。
他一心一意的守着他,只想跟他两个人好好过,他和陨升说过自己的喜欢男的,陨升也没有反对,只说自己喜欢女的,却没想到没过几年他便说他喜欢上了一个男的,他讨厌他和陨升之间多出来的第三者。
第2章
“哥,你说过你不会抛下我的,还算不算数?”
最近陨升越来越痴迷那个男人了,让郧平很不害怕,他怕哥哥突然不要他,更多的是不甘心。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兄弟是一起的,不会分开的,放心吧!”
虽然再三得到保证,郧平还是不太放心,晚上睡觉搂的陨升更紧了。
院子只有方寸大小,两个小屋子,一间放着杂物,一间就是这个屋子,虽然大也放不下两张床,一张大床前面放了一个屏风,挡住了客厅和床,这样有人来也不会显得尴尬。
“哥,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陨平就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陨升,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他怎么舍得让他的爱分给别人?
“哥,以后我也出去干活好不好,你也不要再去琉璃阁工作了!”
“不行!”
所有的事他都可以让步,唯独郧平要出去就是不行,郧平的身子根本就不好,脾气也不好,如果出了一点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郧平脑子比他好使,可是他不想。
“哥”明明说着正经事,可是郧平的手完全没有干正经事,一手伸进了睡衣里面,捏捏这里捏捏哪里的,知道他怕痒还挠他,陨升不得不求饶。
“那这样吧,如果我真的和他成了我也带着你好不好。”推开郧平的手,很认真的和他保证。
“等你成了再说吧!睡觉!”郧平被推开有些不开心,撇了撇嘴,一把搂住了陨升,然后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陨升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当年的事给陨平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很珍惜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可是对他有些过分粘人。想着想着陨升进入了梦乡。
外面知了还在吱吱吱的叫着,吵着有些人直烦,也催眠着有些人进入了梦乡。
周府里,周弥睿还在灯下查看着账本,周府里安静的只剩下他翻账本的声音,而小厮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倒在旁边的椅子上睡得呼呼呼的,偶尔还吧砸吧砸嘴,好像梦到了吃的。
看了几页周弥睿也开始走思了,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嘴角也不经意间上扬了起来。有些人不用相处,看上几眼就知道那是和自己要过一辈子的人,有些人相处再久再和谐,也只能当做朋友路人,却唯独当不成爱人。
皇宫里的御书房里,皇上景洹蔚(yu)还在皱着眉头批阅奏章,贴身太监木华给他耐心的砚着墨,时不时的挑下调皮的油灯。
“皇上,不早了,就寝吧!”木华约摸了一下时间,觉得不早了,便催促起皇上,皇上没动,只是抬头看向了挂在一旁墙上的画。
里面的人俨然是一个男人,只是长得多了那么一份秀气,眉宇间却被画图者加了一个简易的花钿,但是却看不出违和感,相反更是添了一份灵气。
此人背后是正在盛开的桃花林,身着灰白锦衣的他站在其中很是显眼,却又和那片桃林相互照应。若跟景洹蔚久了,便会发现那男子腰间戴的是景洹蔚的玉佩,那个玉佩的来历没人知道,只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
看过这幅画的人都知道这是皇上思念太子妃了。太子妃可不是他儿子的妃子,而是他是太子的时候娶的一位男妃,还是一个会生孩子的男子,只是后来被设计陷害孩子夭折于腹中,不久他也便失踪了,外面也有传他已经死了。
后来太子继位,有了新皇后,而太子妃也没有被皇上改称呼,私下也便一直这么叫着,毕竟皇上登基五年有余,还没有一男半女,后宫三千佳丽都像被打进了冷宫一样,从未被宠幸过,所以他们一直揣测皇上还记挂着那位男妃。
这幅画也是太子妃失踪后出现的,别人不知道,木华知道,那是太子妃失踪后的第二天早上景洹蔚一睁眼就作得画,他也以为那个人是太子妃颜卓,可是这么多年看来,越来越觉得不像。
这么多年,景洹蔚就一直盯着这幅画。桌子上的灯光又调皮了,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灯芯,噼啪作响后跳跃着忽明忽暗的。景洹蔚没有声音,木华也识趣的没再问,站在一旁看着他对着画出神。
“今天我要出去,中午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你自己看着吃点吧!”陨升已经做好饭正在往桌子上放了,郧平却还在被窝里蠕动,兄弟两个都有起床气的,只是为了生活陨升起床气小了,可是郧平却被宠的一直改不掉,每次都是自然醒,不然脸能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