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上,小巧的喉结悄然滚动了一瞬。
沈寒轻见状,薄唇不着痕迹地往上扬了扬,“想吃吗?”
“嗯。”南荼矜持地点点头。
说完,他就听见沈寒轻轻笑一声,走近他,嗓音低沉,“重翎的马车太小,到朕那儿去吃?”
南荼不说话了。
眼神游移,避开了男人的目光。
昨夜的仇……他还记着呢。
沈寒轻见小兔子闭上了嘴,不肯回答,便再往前走了一步。
满满一篮子的浆果横在两人中间,酸甜的果香传来。
南荼闻着,一晃神,不免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
“朕的马车很大,南卿吃完了,还能在上面睡觉,就算是想要打滚,也绰绰有余。”沈寒轻的声音很温柔,哄着独自生着闷气的小兔子,“南卿从早上开始就不愿意见朕,是朕做错了什么吗?”
仙君没有恢复记忆,他这一世在凡间长大,从小就是学的凡间的规矩。
一国之君放低了姿态,主动认错,倒是让南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不是啦。”他小声反驳,“陛下没有做错什么。”
他那些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横在两人之间,一直都没有说开。
好处是,他可以一直当作仙君没有发现他和凡人不一样的地方——反正仙君也不知道他已经和张晏生通过气了。
至于坏处……
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比如仙君大晚上乱挼他的小兔子分身,他就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生仙君的气了。
算了算了,勉强原谅仙君好了。
嗯,先原谅一点点。
毕竟他的小兔子分身那么好挼,仙君一时把持不住,也、也是正常的。
南荼强行给沈寒轻大晚上挼兔的过分行为找了个看起来合理的借口。
一番洗脑下来,他已经将自己给说服了。
沈寒轻没有再说什么,亲自从篮子里拿出了一颗小浆果。
修长如玉的手捏着艳红的小果子,更衬得骨节分明,肌色若雪。
南荼一直都知道仙君的皮肤白,是跟他不一样的冷白,就如仙君的名字一般,若天上月,枝头雪。
那颗小浆果被递到了南荼唇边,抵在柔软的唇瓣。
他不自觉地张口,将果子吃掉了。
果子太小,舌尖难免会碰到男人的指尖。
明明正处于清凉的山中,莹白的耳尖还是阵阵发热,不免红了一瞬。
果子是甜是酸已经不重要了,南荼根本就没有吃出来。
在沈寒轻问他好不好吃的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挺、挺好吃的。”
“是吗。”沈寒轻闻言,另一只空闲的手忽然托住了篮子的底部,“朕也想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