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军再次大破草原蛮子,阵斩蛮背大将哈宁寿,破青部大营的消息早在几天前便传回了定州首府定州城,定州城里一片欢欣鼓舞,街道上不少的居民,商户挂起了表示喜庆的红灯笼,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酒肆饭庄,这几天的生意是暴涨,让厨房里的大师傅和跑堂的小二叫苦不迭,让老板们个个红光满面。
定外人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有安全感了,以前有的时候,简直是一日数惊,如惊弓之鸟一般,时时担心着蛮子杀到城下,但自从李帅主政之后,战线日复一日地向草原方向挺进,现在定咐城已几不闻兵戈之声,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大量的人口涌进定州,近一段时间一来,特别是从复咐跑到定外来的人越来越多,复州本比定州富饶,但自从闹起匪患,反而比不上定州这边了,有钱的跑到定州城,做个小本生意,身无分文的也可以跑到这里,反正定州鼓励人丁来投,没有专门的安置司处理这些事务,你只要登记入册,马上就可以为你安置地方,授田,发家具,种子,在明年收获之前,还会为你捉供基本的生活费用,当然,这些都是要还的,不过可以分三年,一批一批的偿还,而且还不用付利息。在如此的利好政策下,定咐的人口愈来愈多,开始有一点繁华大州的意思了。
当李清的军队出现在定州城外,早已聚积了无数的百姓前来夹道欢迎。接照惯例首先是阵亡将士骨灰入城式当城上凄凉的号角声响起时,本来喧闹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大多的百姓低头默哀,有的跪在地上,更有些早有准备的人已是备下一炉青香1点燃起来,青烟袅袅,扶遥直上。
“魂兮归来!,”招魂舟声音再一次在城下响起自李清以下,所有骑兵下马,伏旗目视九十九名战士的骨灰入城。
紧接着,却是独臂的关少龙骑在马上,与李清并辔而入,李清竟然亲自为他牵着马缰关少龙激动的脸膛通红,嘴唇哆嗦,独臂手里倒拖着那面缴来的狼奔军旗帜,与李清走到城门时,用力将旗帜扔到地上,纵马自上面踩踏了过去。
身后骑兵隆隆开进,从那面旗帜上践踏而过。
“定州军威武?”
“大帅威武!,许城上城下,响起阵阵欢呼。
晚,大帅府大摆宴席庆贺这一次的大胜不过李清宴请的人却不仅仅是自己属下高官将令,而是将整个定州城里的豪门伸贵都请了来,这让这一群人都是心下惴惴李清主政之后,一系列的政策让他们是冷汗直冒,这些政策大都都是针对着他们,颇有些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但在李清强大的兵力面前,这些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谁也不敢有二话,看一看方家吧?即便有这么强大的后台,但现官不如现管,在李清的刀兵面前,迅即化为乌有。李清在定州一直没有与他们打过什么交道,今天特地请来是什么意思呢?所有人心里都在揣刻,更有的已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场中除了那些官员们,就只有一人行若无事,据案而坐,而很多定州官员将军经过他的桌前时,都不忘给他行上一个礼,一个着五品官服色的年轻人正恭敬地垂手立在他一侧,这个人,当然就是大楚神医挂熙了,而他身边的那位年轻官员,则是定州医营的最高首脑桓秋。
桓秋也已不复当年那个青涩少年模样了,两年的历练让他明显变得精干起来,现在的医营早已不是当年模样,已更名为定州医卫司,桓秋便是第一任的司长,在李清的大力支持和推动下,除了军队,定州现在每个县开始设置官办医馆,在这里看病,是不用额外支付诊费的,只需付药钱就够了,因这医馆里的大夫都是拿定周薪俸的。桓秋现在更多的是从事着管理的职责,已很少亲自动手诊病开方了,已经从一个单纯的大夫向着官员角色过渡,现在他的手下光是大夫就有上千人,军队中每个营都配备了一个医疗队,这个名字是李清起的,而营下面的翼也配备了能做一些治疗的医师,这是一个庞大的体系,每年的预算都是十万两银子开外。
来自后世的李清知道,大战当中,士兵的伤亡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受伤之后的治疗不及时到致的感染,只要救治及时,其时很大一部分士兵是可以活下来的,而这些活下来的士兵经历了战争,又有过受伤的经历,归队之后很快便能成为军队的骨干,是以这项政策是李清强行推广下去的,按着路一鸣的头让他划拨了预算。
至于民办医馆,则纯粹是一项惠民措施,让更多的尚没有摆脱贫困的百姓也能看上病,吃上药,这里,药是可以赊帐的,当然,你必须是定州的在册人丁。
“大帅到?”随着卫士洪亮的喊声,大厅里立刻安静下来,本来四处游走,谈天说地的官员们立刻回到座位上,而那些坐立不安的豪伸们也站了起来。
路一鸣,吕大兵,清风,尚海波等人鱼贯而出,而在他们的身后,一身便衣的李清满面笑容走了出来。
“大帅安好!”厅内众人齐鞠躬。酬李清双手虚按,“各位请坐,请坐,不必狗礼。,,路一鸣等人率先坐下,众人又向他们微微欠身表示敬意,随着一阵拖桌拉凳的声音,众人都坐了下来,大帅府的厅很大,今天足足摆上了数十张八仙桌,定州有影响的豪伸贵族基本都已被请了来,坐了几百人舟大厅现在很安静,所有人都目视着李清,大家当然知道,大帅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各位!,,李清端起了酒杯,道:“我定州数百年来都是边州,每年都会迎接蛮子的东寇,但是,我们定州从未屈服过,从未害怕过,从没有停止过战斗,这几百年来,我们定州无数儿郎前赴后继”奔赴沙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中许肯定有不少的亲人曾与蛮子们战斗过,牺牲过,这第一杯酒让我们敬那些为了保卫定州而英勇故去的先烈们!”许所有人再一次轰然起立,将酒杯举起头顶,跟着李清一次,将酒缓缓倒在地上。
“这二杯酒,我却是要敬各位了!,许李清笑道。
“不敢!”许众人连连道。
“各位义伸,在我定州最危难之际,你们出钱出力出人,义无反顾,此等义举,彰显我定州人同心协力,共抗蛮族之决心,所以,这第二杯酒,你们当之无愧?”李清仰头,一饮而尽。
大座的大多豪伸心中无奈地苦笑”敢不也钱也力也人吗,要是不出,只怕刀子就逼过来了。
李清放下酒杯,笑道:“很多义伸们今天心里一定很忐忑吧?认为我李清是夜猫子进宅,没什么好事?又在打各位什么注意了吧?,”
众人脸上无不变色,这翻书呢,咋就这么快呢?厅里一时乱哄哄的。
“不敢!”
“那能啊!”
“大帅宴请,是我们的福分啊!”
李清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笑道:“各位不必疑虑,今日李某请大家来,就是要一解大家心中疑虑,让大家安下心来。”
“先前李清对某些不守规纪的富商劣伸施以军法,砍了他们的脑袋,没收了他们财产,那是因为他们坏了规纪,犯了军法,不得不为,而对那些守法有礼的伸士们,李清何曾动过他们一根毫毛?,许“大家或许认为李某在定州的一些政策危及到了在家的利益,这个李某不否认,的确让大家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受了损失,但是大家回过头来想一想,要不是这些政策的顺利实施,我们定州从那里来这些英勇善战的士兵,没有这些士兵又谈何保护大家的利益,你们的土地,你们的财产,你们的家人,哪一样能保得住,去年抚远四城皆破,那里的惨痛经历难道还不能让各位警醒吗?”
众人不由惕然。
“有恒产者有恒心,你们能指望一些没有产业,无根浮萍一样的士兵替我们拼命作战吗?不会,但是,当这些士兵们,他们在这里也有一份家业的时候,他们就会拼命作战,这在今年的数次战役之中都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所以说,这几场大胜不是我李清有什么神谋妙算,而是士兵们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而在英勇奋斗。,许“但是,这些政策的确让在大家受到了损失,怎么办呢?大家伙都是良伸,是义民,我李清怎么能眼看着你们受损失而放任不管呢?所以,我与路大人在商议之后,决定对大家作出一些补偿。,,补偿?厅内众人一时都惊呆了,还会有这样的好事?这怎么可能呢?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啊!
李清笑道:“大家可不要误会,以为我李清会拿出白huāhuā的银子来补偿大家,现在我,可也是缺银子缺和哇哇叫的。恨不得我定州发现一座银矿,我随便拿根锄头一挖,便是白huāhuā,亮闪闪的银子。,”
厅内哄然传来笑声,李清刚刚一番话让大家伙儿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我定咐另没有两司,统计调查司,医卫司,但到了明天,便会有第三司,商贸司。大家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这个司是干什么的了。,许“这个司顾名司意,当然便是做生意的了?”李清笑道,“但是,商贸司我们定州不专门安排安员了,而是由大家,由在坐的各位自行推选虱长和其中的一应官员,让你们相信的人带领着你们,以我们定州官府的名义来做生意。当然,推选出来的司长便也是我定州的官员,必须接受定州我管辖了?”
李清此言一出,厅内顿时乱了套,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李清这说的是什么,说得就是官办,而且将这个权力交给了这些商人,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用脚也能想象得出,而且现在定州的势力越来越大,随着李清实力的扩张,这个部门能撅取的利益也会越来越大。
“各位!,”李清提高了声音,“具体的章程,大家在明天向路同知询问,路同知会一一地跟各位作升解释。”
“现在,便请大家喝酒,吃菜,不醉不归!”李清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