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风瞅了月牙儿一眼,似乎有意避开众人耳目,“启禀太子,属下可否上前以告?”
“上前吧!”刘子安还是容他当着月牙儿的面嚼起耳根。
陈有风立刻趋前附在刘子安耳边,低低地说出了他的困惑,“这个楼兰王子在与臣过招时,曾使出‘莲花妙手’。”
“知道了,下去吧。”闻言后,刘子安心海霍地澎湃,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待陈有风一行人退下后,他才幽幽转过身子,深沉的黑眸载满了疑惑与柔情。
“莲花妙手”这门功夫只能由女子修习,应弟是男儿身,又怎能习得这门功夫?
莫非是陈有风错看?!
不,不可能。
陈有风是大内高手之下内功心法更在众将之上,没理由会误判。
难不成……应弟因有近似于女子的特质,以至能练成“莲花妙手”?
抑或是,应弟根本就是女儿身?
突然,他又睇了骆应被陈有风扯裂的水袖一眼,又忆起昔日与他交往的种种情境,刘子安立时恍然大悟——
应弟是个女人!
这个发现让他压抑多时的情愫,登时如山洪爆发,不可抵挡。
“应弟——”他贪婪地将月牙儿每一处细微之姿全数览尽,无一放过。
衬着她纯丽的容颜、如花瓣的柔唇、晶莹醉人的秋波、纤瘦的体态,仿佛一株正在吐露芬芳的含苞娇蕊,飘逸着一身夺目光彩,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教人无法不正视她的耀眼美丽。
她是女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刘子安这才得以卸下久悬心头多时的担忧包袱,他——不再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
显然,月牙儿并不知道刘子安迂回的心思,只是感慨万千地别着他,“你就是东汉太子?”
“是的,应弟,请原谅我并没有向你吐实。”这时唤骆应为弟竟有些可笑。
“我也很抱歉。”凝眸处交释出心照不宣的潺流。
“这件事我们扯平。”此刻,刘子安邪俏的脸庞,透着三分狡黠。
“容我正式介绍,敝姓刘,名子安,刘安只是方便我云游四海、避开众人耳目之名,还望贤弟见谅。”
月牙儿进驻洛阳阙吟馆之后,她的姓名自然也就不是个秘密。
“小弟其实姓郎,名骆应。”她还是保留了部分谎言。
“这事,我们也扯平。”刘子安狡猾地笑着,那不羁的笑容渲染着阴谋,“对了,你为何与陈公公起了冲突?”
“这……”月牙儿眉心猛然颦蹙。
“为了更衣搜身之故?”诡谲的音符缓缓自唇边逸泄而出。
“嗯——”月牙儿真想找个地洞钻。
“你不喜欢太监服侍你?但基于我国的体制与安全的理由,这个程序还是不能免,或许可以改由其他人来执行。应弟,你希望什么人服侍你?”两道炯然有神的波芒,饱含深奥难懂的信息。
“你、你——唉!”她怎么能告诉他,她不愿让任何男人接近她?
“哈——”刘子安霍地大笑,逗弄猎物似的举止,终于在对方无力招架下收手,“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对不对?”
“欠你一个答案?”月牙儿粉嫩皙白的脸上浮是不解。
“就是为何不让陈有风服侍你的原因。”漫不经心的脸倏而一整。
“你——你——”月牙儿的小脸蛋更加的辣红。
“应弟,你骗得我好苦啊!”刘子安突然抓起月牙儿的小手,轻佻又似真心地抚摸着,“不,我该叫你一声映儿,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才对。”
“你、你如何得知我是、我是——”洁白如玉的小脸宛如抹上厚厚的胭脂,红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