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会选择堕落多久。
但她心底一直明白,她不会一直这么堕落下去。
她知道一切都有期限。
她其实比他还要悲观的多——这也许是祖父和父亲给予她的东西。
隧道尽头有灯光浮现,许久未飘散在头顶的雨意登时拂面而来,他的嗓音被风吹的清透爽朗:
“——对了,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不小心录到你的那一段,我想录到我们下午写的那首歌里,感觉氛围很搭,”他提议道,“怎么样。”
乔稚晚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
他们今晚一路的沉重,这才有了些许缓解。
“——喂,你笑什么,”怀野很是不满,“再笑给你扔下去,你自己都不害羞的吗。”
“我没想到会录到而已,”乔稚晚说,“你录吧,不过要处理一下。”
“好啊,”怀野说,“歌名叫什么。”
“随你便,”她说,“你自己写的,自己决定。”
不管哪里才是尽头。
但是,这一刻就很好。
她知道。
这个互相陪伴慰藉的限定夏日,他会让她开心。
从这个夜晚开始,一直到很久以后。
乔稚晚都深信不疑。
第48章插pter47
还好雨并不大,绵绵拂在面颊。
这样的夜晚不闷也不燥,让人神清气爽。
其他人一早就到了,横七竖八的摩托车围拢在道路尽头,清一色五颜六色的打扮,勾肩搭背的,像是群不着调的年轻小朋克。
怀野停下了车,长腿落了地,他撑住自己,摘下头盔,甩了甩乱蓬蓬的发,对后座的她说:“下来吧。”
乔稚晚看了看那方,很快就注意到了梁桁。
上回怀野在符安妮的家中,让梁桁这个生日会的“赞助方”大出血,梁桁当天就不大痛快。
后来的日子,乔稚晚和怀野去livehoe演出,都不常能碰见他了。
乔稚晚穿短外套,牛仔长裤,轻松地从车后座下来,她淡金色的长发飘飞,如此衬得她那张脸更是清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