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柏这下都气笑了,强忍着嘴角的笑容,继续问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新鲜感?因为他年纪小?能给你新鲜感?”
“说实话,回来的路上我问了自己一路这个问题,当我决定对你不作隐瞒的时候,好像我就知道答案了,”
乔稚晚看着他,郑重地回答,“我的确喜欢他给我的新鲜感,但是这些四年前他就给过我了,所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算多么新鲜。”
说到这里。
二人的对话好像才终于告一段落。
“我们改天再商量这件事吧,至于我妈那里,我会自己对她说。”乔稚晚最后看了他一眼。
回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了。
这一个瞬间。
许颂柏忽然发觉她不再是少女时代那个总被母亲操控,只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叛逆反抗的小女孩儿了。
她完全不可控了。
完全。
完全。
许颂柏眼底的神色,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廊柱拐角的一瞬间。
蓦然地沉下。
卧室的门轻轻一关。
没多久,许颂柏的手机响起。
他心口发闷,和她方才的那一番对话后,好像被一根线七弯八绕地勾扯住了,几乎呼吸不上来。
本来没想接的,正准备挂断。
他视线微顿。
“——喂?”
“你好你好,许总,”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讪讪地笑着,如胜券在握一般,“照片我都拍到了,还洗出来了一份儿,您看是我们见面了交易,还是怎么说?”
许颂柏最后朝那扇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
心气如何都不顺畅,他沉了沉气,道:“约个时间,下午见一面吧。”
“没问题,没问题。”
对方嘿嘿直笑。
符安妮坐在录音棚外,看了眼表,隔着透明的隔音玻璃,朝里张望。
乐队的人来了个齐,唯独怀野没到,好不容易把下一张专辑的deo定了准备录,眼下他又消失了。
总是这么随心所欲,符安妮就算是习惯了,多少还有点怄火,她叫人买了咖啡,给在场的几位人员。
又尝试给怀野打电话。
怀野倒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旁人出行都大大小小的助理司机不离身,他成名后却从未把“有名气”这事儿放心上过,该怎么还是怎么,最近这几天看来是歌写的顺利了,人也乖乖地回学校上课去了。
先前几通都打不通,现在这祖宗终于接了。
通了就是懒懒散散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