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盯着它笑了下,然后走到厨房里煮饺子去了。
岑岁坐在沙发上,仍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来他家了,但前所未有过这样的局促和慌张,哪怕是第一次来都没有。
那次是好奇,是紧张。
而这次,她手足无措。
岑岁打开手机给孟微雨发消息,简单地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后,孟微雨激动地连发了一屏幕的感叹号过来。
孟微雨:【所以你俩现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岑岁很严谨地纠正她:【还有函数。】
孟微雨:【……】
岑岁:【你不能因为它是猫你就忽视它,它也有猫格。】
沉默几秒。
岑岁看了眼还在厨房忙碌的陆宴迟,回过头来发消息:【但我好慌。】
孟微雨:【你慌什么?】
孟微雨:【陆教授那种正人君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岑岁很实诚地坦白道:【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孟微雨:【……】
岑岁:【忍不住对他做什么。】
孟微雨:【……】
和孟微雨的聊天在陆宴迟催她吃饭的声音里中断,岑岁匆忙地回了个:【我吃饭了,到时候再说。】就把手机给锁屏了。
她一抬眸,陆宴迟就已经在她的跟前了。
他忽然弯下腰,凑了过来。
还没等岑岁回神,他就把她抱了起来,从客厅走到餐桌边,把她放下。
岑岁咬了口饺子,很认真地提出建设性意见:“我晚上就上网买个拐杖,不能老是让你抱我背我,太麻烦你了。”
陆宴迟没阻止,“买个质量好点的,承重大点的。”
“我又不胖,”岑岁不太痛快,“我就八十多斤。”
陆宴迟扬了下眉,而后语气很淡地说,“怪不得身上没什么肉,抱你的时候硌得慌。”他顿了下,语气玩味道,“还没函数抱着舒服。”
“……”
这老禽兽为什么突然拿她和一只猫比。
岑岁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在地上埋头猛吃的函数,“你拿我和它比较干什么?我和它,人畜有别。”
陆宴迟失笑。
吃完饭,陆宴迟收拾着碗筷去洗碗。
岑岁坐在餐桌上没有动,她盯着陆宴迟的背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很别扭地说:“要不你待会把我送到舅舅家吧。”
陆宴迟没回头,“怎么又想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