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谈论的话题,渐渐围绕着岑岁。
但不管他们怎么问,陆宴迟都风雨不动地低头吃着饭,当做没听到、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这么持续了十来分钟,陆宴迟终于忍不住,面无表情地说:“说够了吗?”
陆艳芳也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追问:“怎么没把岑岁带回家?”
连续半个月没和岑岁见过面,陆宴迟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毫无情绪地说:“她有事要忙,而且现在带回家见面,不合适。”
陆艳芳:“她有什么事要忙,她今天不是在家休息吗?”
陆听音:“妈,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和她聊天的时候,她说今天在家休息。”说到这,陆艳芳停顿了下,看向陆宴迟的眼神带了几分不言而喻的同情,“她和你说她在忙吗?”
陆宴迟语气平静:“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她在忙?”
“借口,”陆宴迟扯了下嘴角,“不想带她回家见你们。”
听到这话,陆艳芳开始骂他:“你什么意思?谈恋爱不想带她回家见家长,你玩弄人小姑娘的感情是吧?就你这样的还玩弄她?”
陆听音默默地补了三个字:“你配吗?”
“等到要结婚了我会通知你们的,”陆宴迟的语调清冷没有一丝温度,“结婚前暂时先别见面比较好。”
陆艳芳愣了下,纳闷问他:“为什么?”
陆宴迟慢条斯理道:“会被你们两个吓跑。”
陆艳芳看向陆听音:“他说谁两个?”
陆听音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爸和函数。”
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话的陆霆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在爱妻和女儿威迫的眼神中默默点头,平静道:“确实,你哥遗传我,长得丑,小姑娘看到我可能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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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
陆艳芳敲响陆宴迟的房门:“我能进来吗?”
陆宴迟冷淡拒绝:“不能。”
陆艳芳:“聊聊岑岁。”
下一秒。
陆宴迟把门拉开,“进来吧。”
“你现在是不是只有在听到‘岑岁’这个词才有动静,”陆艳芳又开始骂他,“我都叫不动你了是吧?”
陆宴迟揉了下眉,“妈,你有事说事。”
看到他桌子上亮着的电脑屏幕,以及书桌上堆积着的文献资料和草稿纸,陆艳芳也收起笑意,和他说正事:“因为要保护病人的隐私,所以很多东西我都不方便透露。”
陆宴迟:“嗯,我知道。”
陆艳芳:“你是她男朋友,我能和你说的只有一点,你多陪陪她,她最近的睡眠状况真的很差,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半夜总会被吓醒。”
“做噩梦?”
“差不多,”陆艳芳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你俩能够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