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娟娟已弄好衣衫,小鹤果然哭闹起来,而姜不幸也醒了,娟娟立刻把孩子交给她喂奶。
就在这时,洞口忽然有人道:“这个山洞可以避避雨……”估计此刻已是午时头了。
娟娟首先看到洞外为首的人,竟是西北马家主人马如飞。此人北人南相,五短身材,细皮白肉,只要见一面就不会忘。后面是总管“无双笔”钱山。
马如飞乍见洞中人,自然最注意的是仍坐在地上的凌鹤了。
凌鹤的境况和他的表情,都和过去不一样,何况他又不是善于伪装的人。
姜不幸一边为孩子喂奶,一边哼着儿歌。萧娟娟知道,这又是一劫。
钱山抖抖衣上的雨水向洞中望来,又贴在马如飞耳边,道:“马爷,不大对劲呀!”
“什么不对劲?”
“马爷,你看不出凌鹤这小子病怄低地,好像一个病夫。”
“你忘了,他本来就因练功出了毛病,而……”
“马爷,不是传说他已经好了?而且功力倍增,就连‘怒堡,堡主黄氏兄弟、’一指叟‘叶伯庭以及’统一会‘的人,都对他无可奈何。”
“是啊!确实如此。”
“马爷,你看他现在像吗?”
马如飞眯着眼望去,果然不大对劲,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八成遇上大敌,身负重伤。”钱山道:“马爷,俗语说,离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这小子过去污辱过咱们,据说那家骡马店被纵火焚光时,他就住在那店对面一家客栈中。另外还有两家骡店被毁,大概都是他干的。”
马如飞当然不信凌鹤会干那种事,但过去受过凌鹤的污辱,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道:“凌鹤,咱们要算算老帐。”凌鹤心情恶劣,而且也瞧不起此人,就懒得搭腔。
萧娟娟却很清楚,如果应付不当,可能凌大哥会有杀身之祸,况且他们仍怀疑昔年巨书之事,是凌父占有的。娟娟道:“马老伯,雨停后,我看你们还是请便吧!”
“你……你又是谁?”
萧娟娟道:“家父洞庭居士……”
“原来是萧辰的丫头,老夫劝你少管闲事,以免遭鱼池之殃。”
娟娟忽然长叹一声,道:“马老伯,侄女一片至诚,你居然以为我在多事。”
钱山冷笑道:“什么一片至诚?”
萧娟娟道:“凌大哥目前心情恶劣,一旦发了脾气,对方必然遭殃,难道两位还不知道他的深浅?”
钱山道:“他为什么心情恶劣?”
“还不是为了不幸姐。”她指指姜不幸,道:“不幸姐得了失心疯,名医束手,我就劝凌大哥去庙中求神许愿,除非生命受到威协,在不幸姐的病好前,凌大哥绝不伤人。
不过这两天他的情绪很坏,很可能会毁誓伤人,所以我才劝两位不要……“她暗暗一指凌鹤,示意不要惹他发火:
钱山自然知道凌鹤的厉害,这一年来更是声名鹊起。但是,凌鹤过去并不是这种作风。
凌鹤在一边听萧娟娟胡扯,其目的无非是在唬马氏主仆,不要轻易出手。
马如飞道:“凌鹤,有人传说你纵火烧了我三家骡马店,可有此事?”
凌鹤真懒得和他们罗咳,娟娟道:“马老伯,你是一方霸主,一生阅人无数,难道还看不出凌大哥的为人?”
娟娟这么说着,又在凌鹤背后暗指凌鹤,作了几个手势,严重表示他即将发火了。
而凌鹤此刻也是一脸不耐之色,而且站了起来。马如飞过去试过他的手段,现在更非敌手,连忙冷冷地道:“这件纵火事件,老夫还在进一步调查,如果证据确凿,自然要讨还公道。钱总管。”
“属下在。”
“雨停了没有?”
“还没停,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