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薛进的眼睛慢慢阖上,混乱的思维开始停摆。
迷迷糊糊中,薛进做了一个梦,他梦到那个初识的大门口,那个充满罪恶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还有后来……后来幸福的同居生活。
末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小女孩不见了,他开着车四处寻找,但她还是不见了。
薛进满头满脸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隐没在被子里,终于在一阵低沉的嘶吼中,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
薛进浑身僵硬着,思绪还陷在噩梦中,十几秒后,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薛进一骨碌爬了起来,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而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到九点了,今天不是假日,按理说他该上班。
可现在薛进心情遭透了,他有种不妙的感觉:他将失去连羽。
这种情绪深深的困扰着他,令他心痛的几乎发狂──年轻的时候,人总是错过一些东西,而他用自己婚姻,换来了『荣华富贵』。
现在,即将步入中年的他,终于有了些羁绊和感动,却再次面临着未知的考验,薛进犹如困兽般,没有丝毫头绪,他几乎要痛恨的骂娘。
可男人还算理智,知道那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薛进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穿着衣服睡了一夜,脖子也稍稍有些不适,左右动了动颈子,沉重的感觉随之而来。
应该是落枕,幸好并不太严重。
薛进进了浴室,草草的洗涮完,然后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他今天不能去上班,有事随时联系他。
放下电话后,薛进决定去报警,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司法和公安不分家:一个管法律,一个主管刑侦。
薛进在公安部门没有特别熟识的人,所以他决定请司法局的老李帮忙,虽然两个人只吃过一顿饭,只算点头之交,但自己岳父和他关系匪浅,所以只要他开口,这个面子老李不会不给。
薛进给他打了电话,那边听明了他的意思,连连答应下来。
其实这个小事儿,失踪人口不到24小时不备案,但对特权阶层,没什么事儿办不了,就算是杀人案,也要给特权阶层让位。
薛进跟老李交流过后,对方让他直接去xx路的公安局找蒙所长,剩下的事儿,对方会帮他处理。
薛进将车直接开了过去,很快找到了蒙所长。
对方热情的接待了他,亲自询问了笔录,但对于这样毫无头绪的案子,他也不敢打包票,什么时候会有结果,但一定尽力。
薛进听了,心口悬着的大石,并没有放下,但一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办完这一切,薛进开车回了家:一夜未归,妻子而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再有他需要换衣服。
对于昨天的做法,薛进心里有愧,但并不想道歉。
推开房门,屋内静悄悄的:这个时候,妻子应该在美容院,而儿子呢,则在辅导班。
利用法律,可以送薛进进监狱,这个主意很不错。
连俊和陈林在监狱里呆过,都知道那是个鬼地方,犯人在那里根本不算人,尤其是杀了人的重刑犯更是受尽欺凌。
头三年,这些重刑犯,几乎一个星期就要被『鞭打一次』。
说是鞭打,却不是真使用鞭子,而是从树上新折下的柳条:犯人被固定在铁架上,手和脚上都带了镣铐;然后几乎全身赤裸的接受刑罚,但重点鞭打部位在后背和前胸。
打得皮开肉绽,然后用盐水给你消毒,你只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但这样的做法是很有道理的,美其名曰,给你伤口消毒。
连俊曾看到,一个重刑犯被打狠了咬掉半截舌头的悲惨经历。
所以现在陈林说要告薛进强。奸幼女,如果被判刑的话,起码要在监狱里呆上几年,他十分赞同。
什么最可贵,自由!这句话并不是随口乱说的。
没有失去过自由的人,并不能体会监狱牢笼的可怕,那种每天重复的生活,象畜生一样,被监管的日子,不堪回首。
可连羽对于哥哥的想法,却不知所措。
她原来想着,脱离了薛进的掌控,以后便不再见他,不再想起关于他的所有,那些好的坏的,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