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俊见她情绪不对,赶忙将她拦入怀里,死死的按住她一双小手,不让妹妹妄动:小羽这样不仅对身体有害,弄不好会伤到胎儿。
“小羽,冷静,冷静……”连俊喃喃的安慰着她。
女孩闭着眼睛,就那么窝在青年的胸前,默默的哭泣着,泪水从小河变成了小溪,末了只有星星点点的泪花。
连俊的手臂发麻,见对方平复了不少,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迫使她正面对着自己。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她一面给妹妹擦眼泪,一面轻声安慰着。
“哥,我该怎么办?”连羽无措而茫然,忧伤的大眼求救似得看向自己唯一的亲人。
“等我们告倒薛进后,把孩子拿掉。”连俊终于说到正题。
“……”连羽惊异的看着哥哥:她以为强奸案的事,已经过去了?
“上次薛进不承认和你发生关系,这次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抵赖?”连俊气愤的说道。
“哥……”连羽的叫声中有深深的不满和责备。
“你怎么可以……我怀孕的事,如果被大家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连羽失声尖叫着。
她仿佛再次看到了不堪的画面:自己不仅裸着身体,脖子上还挂了贱人的牌子。
她受不了,她的自尊受不了,小女孩猛烈地摇头,表达自己的抗议。
“小羽,你听我说!”连俊见她反对,情急之下,扣住她的肩膀前后摇晃起来。
连羽本来就不舒服,被这样对待的后果就是:头脑眩晕,胃也难受的痉挛,她脸色突而一变,干呕了几声后,就要起身往厕所冲。
连俊见她不对,赶忙放手。
女孩一路小跑,匆忙的打开浴室的门,径直奔向马桶。
“啊……唔……呜呜……”连羽一边吐,一边哭:胃里难受,可心里更是闷得发疼。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愿意的事儿,总是有人来逼我?她越想越伤心,越伤心眼泪就又有决堤之势。
连俊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慢慢走到妹妹身后,满眼疼惜地看着她,内心仇恨的烈焰迅速烧向薛进。
“妹啊……是哥哥对不起你,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吗?”他蹲下身来,伸手拦住她纤细的身体。
“哥,我从小到大最听你的话,可……可你……呜呜……”连羽说不下去了。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保证……”连俊眼角泛红,声嘶力竭的吼着。
连羽紧紧咬住唇瓣,空洞的大眼有些飘忽,末了她终于死心的将双目紧紧闭合:罢了,罢了。
女孩一直对前世今生没什么概念,可现在她想,如果真有轮回报应的话,那么上辈子自己不仅欠了薛进的债,恐怕还有哥哥的恩!
过了正月初十,薛进开始正式上班。
这些日子,他都在等,等法院的传票,这一天终于到来:那张薄薄的纸张是由老李转交到他手中。
由于事情特殊,所以薛进并不想在家里接到这玩意:他怕被孩子或者白思思撞到,到时候事情就会败露。
败露的后果他难以想象。
开庭那天是周末,白思思的店很忙,所以根本没过问薛进的日常安排。
上午九点开庭,薛进准时到了法院,这次审判人员跟上次稍有不同,想来也是老李托了关系,又按插了人手。
半个多月不见,薛进第一眼就被连羽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