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是干什么?您还担心我在屋里养男人不成?”郁皎跟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靡鸨子却不搭理她,眼睛盯着屋里的几个小厮,又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你们去院子里的其他地方搜一搜。”
三个小厮在屋里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妈妈,我要是犯了什么错您说就是了,您怎么打骂我都认了,可是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搜我的屋子,我,我……”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喷涌而出,话说到一半郁皎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靡鸨子皱眉看了她一眼,从袖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来,“你看清楚了,这是从史老爷的身上掉下来的,他来咱们采香院可只进了你的屋子,难道我冤枉了你不成。”
郁皎擦干眼泪,接过靡鸨子手中的帕子细看,当即便是一惊。
帕子就是普通的帕子,只勾了边儿并没有绣图案,但是就是这方素白的帕子上,竟然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救我。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覃初柳在昏厥前与她说的话,她说她完了,难道这帕子真的是覃初柳塞到史老爷身上的?
不可能啊,史老爷连她的身子都没近过,她怎么可能把帕子塞到史老爷身上。
不对,近过身!
史老爷往外走的时候是从覃初柳身边走过去的,覃初柳还伸手抱住了史老爷的腿……
是了,是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覃初柳把帕子塞过去的。
不过一瞬的功夫,郁皎已经是思绪万千,她心里恨恨,这个覃初柳当真是狡猾,一个不留神差点让她摆了一道。
不过
“妈妈,你怎就确定这是从我屋子里带出去的?说不准是史老爷自己的东西呢,您问过他没有。”
对于史老爷这个人,郁皎比靡鸨子可还要了解。
那人十分贪婪,最爱贪小便宜,有不花钱就能睡处子的好事儿他还能错过?靡鸨子发现这帕子,指定是问过史老爷了,不过,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郁皎猜的没错,靡鸨子的脸上也有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
现在是寻找覃初柳的关键时候,贺拔瑾瑜都交待了,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不能错过,一定要追查到底。
所以在前院大堂看到从史老爷身上掉下来的帕子后,她就问了史老爷这帕子的来由,史老爷只说不知道。
她又问史老爷在郁皎这里都做了什么,史老爷倒是痛快,直说自己玩儿的尽兴,还打了郁皎一巴掌。
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看了郁皎的脸,确实有巴掌印儿,所以她判断史老爷并没有说谎。
“哼”,靡鸨子重重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太清闲。咱们采香院的生意虽然大不容从前,但是咱们郁皎姑娘的生意却不能落下,从明天开始,采香院的声音先紧着郁皎姑娘来。”靡鸨子对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郁皎脸色煞白,却不敢反驳,只垂头讷讷应了一声。
靡鸨子大袖一挥,带着人出了郁皎的房间。
去后院儿其他地方搜的人也都搜的差不多了,和屋里的情况相同,没有什么发现。
靡鸨子长叹了口气,兴许真的是她想多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太紧张,甚至有些草木皆兵。
她带着人往前院儿走,郁皎站在屋门口见他们要出后院儿了,正要转身回屋,后院突然又闯进一队人来。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靡鸨子惊讶地问道。
贺拔瑾瑜这两天都在外面追查覃初柳的下落,一直没有回来,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气势汹汹地带人来了后院儿。
贺拔瑾瑜脚下不停,直接走到郁皎面前,伸出大手直接卡在郁皎的脖子上。
郁皎纤细的脖颈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但是只这一次,这只手却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贺拔瑾瑜举高手臂,郁皎的双脚慢慢离开地面,因为唿吸不畅,一张脸都狰狞起来。